某种特制的蛋糕 这是一个快乐至死的年代,在北京三里屯,有咖啡店出售某种特制的蛋糕,也有酒吧出售让梵高割下耳朵的致幻美酒苦艾;日本电影《入殓师》用一块河豚的美味鱼白(河豚的肝脏),来参透生与死的感悟;而传说让意大利花花公子一夜间和几十个女郎欢好的生蚝,总会有各种有毒的说法在坊间流传。 那些传说中有毒的美味,是不是真的有致命危险? 那些美味,如果没有了毒,还能如此诱惑吗? 也许,危险和诱惑本来就是一体的。这些危险的美食有话要说。是谎言,还是真实?一切都是罗生门式的争议。 因此,我们并不打算告诉你任何结论。 1 河豚 “我其实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上报了, 只要120不堵车,一般出不了人命。” 事实上,越毒的河豚,味道才越鲜美。毒得死你的才值得你冒死去吃,毒都毒不死你,也无所谓舍身取味了。 吃河豚讲究鲜和原味。在酒楼吃的重味烧制的河豚,通常肉质粗糙,入口尽是酱料滋味。吃河豚最好春季去原产地江苏一带,如有幸吃到野生河豚,则可作为绝迹美食的见证者在哀叹中自喜。河豚内脏有剧毒,但河豚肉毒性较小,吃完嘴上有点麻刺感,不过这点牺牲和它细嫩、富于滋味的肉质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如今,全世界吃河豚最棒的地方并不在中国,而是日本。中国不是输在烹饪,是输在食材。在日本,有专门的餐馆制作野生河豚刺身。 2 生蚝
“欧洲人一直相信,在不带R的月份里,生食我会得到致命的疾病。” 在蚝肉上挤几滴柠檬汁、几滴特制的酱料,毫不留情地把它放进口里。美国美食家罗布·沃尔什评价“吃生蚝是人世间最完美的体验”。 不过,自从上世纪90年代休斯顿一位理发师Mike Matthews因生食生蚝感染了一种vibrio vulnificus细菌,美国人和欧洲人都开始对这种美味采取审慎态度。生食生蚝后感染细菌死亡的风险始终存在,约为百万分之一,和在中国中彩票的概率相仿,大于在美国食用其他食品的中毒几率,小于吃任何食物中毒的几率。按此说法,食用潜藏着危险病菌的“生蚝”,相反在中国是最安全的。不过,在美式菜谱上,生食生蚝始终是美味而高危的挑战。 如果你想试试生食生蚝,在中国只有一种选择:高档的日本料理店和法国餐厅,只有那里生蚝才大小合适、新鲜适口,才找得到恰如其分的酱料。 3 荨麻
“我被说成是一种毒草,其实在意大利菜中,我一直是厨师心仪的香料。” 12世纪西藏圣徒密勒日巴大师修行的时候,常年只吃荨麻汤,除了得到美味享受和养生效果,几十年后他的头发也慢慢呈现出绿色。不过请放心,假如你每周只是偶尔享用一下这种触摸会有灼痛感的“毒草”,不仅不会中毒或是意外“染发”,还会有助于调理身体,排出体内其他毒素。 荨麻草是一种会“自卫”的植物,人和动物一旦触及,它会放出蚁酸,刺激皮肤产生痛痒的感觉。所以吃荨麻拌菜是一项异常奇特的历险,品尝者口腔会非常刺激。刺激之余,荨麻独特的辛香味又叫人流连。作为绝佳的香料,用荨麻熬制的荨麻牛尾汤、荨麻野鸭汤,既滋补又美味,化毒为补,第一次就难分难舍了。北京有许多意大利餐厅仍然以荨麻为主要烹饪香料,如北京复兴门威斯汀酒店的Prego 餐厅,奶油荨麻汤值得一尝。 4 特其拉酒
“在中国的酒吧里,我们的品种少得可怜,因为按照中国的法律,我们的甲醇含量超标。这个毒素计量至今未将墨西哥人喝绝种,中国人偶尔尝尝也无妨。” 产自墨西哥特其拉小镇的龙舌兰酒因为风味独特,被尊称为特其拉酒。特其拉酒洋溢着浓郁的白胡椒和香料味道,有热带水果气息。这种美洲人晚餐的必备品,为什么中国只有寥寥几个品种?按照中国法律,特其拉算是一种“毒酒”了。在中国,所有酒里的甲醇必须小于0.2%,原始风味的特其拉酒甲醇含量却是0.22%~0.25%。 超市的特其拉已经去除了超量甲醇,不再是原味。喝原汁原味的特其拉只能去墨西哥餐厅或者酒吧。 在家中喝特其拉,需要搭配一小杯墨西哥人独特的桑格丽塔酱,配方是:鲜柠檬汁、番茄酱、辣椒油、干辣椒丝、芹子盐。抿一口桑格丽塔,喝一口特其拉酒,是最具墨西哥风情的享受。 5 苦艾酒
“人们叫我绿色魔鬼,王尔德说我是他心中的落日,有人说梵高是因为我割下了自己的耳朵。” 传统的苦艾酒酒精度超过68%,它是王尔德心中的落日,是梵高的灵感之源。饮用的感觉如同傍晚在郁金香丛中挨挨蹭蹭。作为梵高、毕加索、海明威最钟情的饮品,苦艾酒为何一度在欧美被禁呢?因为酿造苦艾酒的苦艾草中有种thujone成分,伴随着酒精,它将产生截然不同的体验。有人称之为痴痴笑笑,也有人称之为柔软的、完美的幻觉。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苦艾酒的禁令陆续被解除。现在中国也能喝到真的或是假的苦艾酒。法国人喝苦艾酒,要加四到五倍的纯净水。瑞士人则兑糖和冰水。唯一净饮的是捷克人(波西米亚人),他们先点上火,将火盖灭后深吸一口浓烈的苦艾草混合茴香的味道,再将微温的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是史上最刺激的烈酒喝法。 在北京,苦艾酒种类最多的酒吧是那里花园的酒术酒吧,调酒师会现场表演波西米亚式苦艾酒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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