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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L 小說] 第7章 浅草才能没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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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壇為家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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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3-7 10:10:14
    镇国公府的书房中,几乎很少出现在这里的裴云隐站在桌前,面色阴沉。
      大哥裴云震眸底含有不屑,轻笑道,“子卿,你这话说的,那鞠婧祎去木林森府上查案又如何?反正又查不到咱们镇国公府头上。”说着,他目光变得暧昧,“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父亲裴孝泉不由插话,“子卿,那个小丫头除了查案也没别的能耐,要不是得皇上看重,只怕还不如你,你可别这么不分轻重。”
      裴云隐面色更加难看,但是父亲和祖父都在,他不好与作为嫡长子的大哥分辩。
      坐在桌后的镇国公裴怀渊终于开口,“子卿,你倒是说说,你为何如此看重她?”
      裴云隐抬眸,与老人深邃的双眸撞上,却毫不退缩,“祖父,太宰大人并非无能之辈,子卿相信,这点祖父最清楚。”
      当年鞠婧祎惊艳四方的那场殿试,满朝文武都在,更不用说镇国公这种权臣。
      “是,她确实不是无能之辈。”裴怀渊点头,依旧盯着裴云隐,“然后呢?”
      “子卿作为大理寺少卿,对太宰大人最为了解。”此刻的裴云隐平日里用来装饰的公子哥格调全然不见,只剩冷漠与镇静,“她是一个,像狮子一般可怕的掘墓人。”
      对于裴云隐这奇怪的比喻,裴怀渊眸中显出一抹兴味,“哦?”
      本想打断裴云隐的裴孝泉连忙住嘴,深怕惹得裴怀渊不高兴。
      裴云隐深吸一口气,“她曾说过,这世间大部分真相都随着死者一起被掩埋在土中,但无论有多么困难,她都会把掩埋的真相挖出,不为财权,不为清白,不为好奇,不为名誉,只为真相。”
      “只为真相?”裴怀渊笑出了声,笑意堪堪停留在嘴角,“这还真是她能说出的话。”
      裴云隐自然听出了他的画外之意。
      天真,又幼稚。
      “她并非完全靠着摄政王等人暗中的庇佑与支持才能走到今天这步。”裴云隐垂下头,握紧了拳头,“如果被她抓到一丝破绽,就。”
      “这些只是你的推测。”裴怀渊打断他,一旁的裴云震松了口气,“很早我就告诫过你,谨慎是好事,但绝不可高看对手。”
      裴云隐掩住失落的视线,他早就知道,祖父不会把鞠婧祎放在眼里。
      就像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样。
      “跟我走。”
      鞠婧祎并未多说什么,伸手牢牢抓住赵嘉敏的手腕,紧紧地,生怕她会凭空蒸发般。
      “太宰大人。”叶衡起一时分不清鞠婧祎的目的,拦在前面,“您怎么会在这。”
      鞠婧祎终于愿意赏他一眼,眼神冷的不像话,“我不在这,等着你们被丞相府的护卫当贼抓起来吗?”
      叶衡起被她眼神冻得一哆嗦,终于老实了,也忘了继续疑惑她为何会知道他们在丞相府。
      “还有你。”鞠婧祎转头盯着赵嘉敏,虽然也是冷的,但比起冻死叶衡起的温度,还是要暖和不少,“想知道什么不会让叶衡起帮忙吗?非要什么都亲力亲为?”剩下的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说。
      她眸中显眼的担忧让赵嘉敏一阵恍惚,半晌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还是她出了问题?
      赵嘉敏自觉不是什么傻瓜,可她怎么,就有些不懂鞠婧祎了呢?
      三人正在灌木丛中僵持,却听见不远处的后院传来阵阵脚步声,还有些呼喊。
      似乎,是说抓到贼了?
      赵嘉敏心头一跳。
      难不成,是魏书俞被抓了?
      鞠婧祎与叶衡起对视一眼,“走!”
      也不管赵嘉敏什么反应,立刻拉着她就朝丞相府外奔去。
      赵嘉敏却还在混沌中。
      魏书俞是摄政王府的侍卫统领,武功高强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老粗,按理来说,不该这么轻易被抓。
      正思索着,赵嘉敏的手垂下,猛然察觉到自己腰间空荡荡一片。
      她慌忙低头看去,眼瞳猛缩。
      原先挂在腰间、本属于鞠婧祎的玉牌,不见了。
      猛烈跳动的心脏顿时像是沉入深渊,一时间摸不到底。
      难道。
      躲过正在四周巡逻因为听见动静而匆匆赶来的金吾卫,等到了叶府附近的小巷,鞠婧祎才松了口气,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搞丢了玉牌,赵嘉敏竟不敢与她对视,侧过身低声道,“没事。”
      鞠婧祎以为是自己语气太重,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便朝自己府上走去。
      听到她温柔的声音,赵嘉敏更加愧疚,跟着叶衡起进屋时没注意,差点撞到门槛。
      “到底怎么了?”叶衡起替她倒了杯热茶,连忙问,“你别吓我,要是做了什么,你跟哥说,哥罩着你。”
      “我。”赵嘉敏鼻尖一红,一拳砸在自己腿上,“我把玉牌搞丢了。”
      “嗨。”叶衡起松了口气,“这算什么大事,等回头。”
      话说到一半,他松的气猛地提回,瞪大了眼,“你不会,丢在丞相府了吧???”
      赵嘉敏扭过头,抿起唇不愿再说。
      见此情形,叶衡起哪还能不懂,呆呆地看着跳动的烛焰,喃喃道,“完了,完了。”
      赵嘉敏怎么想都觉得应该阻止魏书俞,但眼下情形,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身畔叶衡起还在喃喃自语,“这不是上赶着给季家递枕头吗?这下可怎么好?”
      表面上看,丞相除了管着自己手里的事务,其他部门都不沾边,但背地里早已控制着刑部上下。大理寺与刑部争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即便鞠婧祎心里没有争权的想法,可她一个一个案件的破解,在刑部看来就是争权的意思。
      大理寺就像一个刺头,哽在季远道的喉头里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这些事情,赵嘉敏心里明白。
      但也正是因为明白,眼下心里才会这么懊恼。
      “那她,该怎么办?”赵嘉敏想到了叶秉余,“那父亲。”
      没想到叶衡起一盆冷水泼过来,“要想让父亲替她说句话,不可能的。”
      “是啊,父亲一向中立。”
      “倒不关中立的立场。”叶衡起踌躇着,最终还是简单说道,“是父亲不相信昭阳郡主杀害太史令,认为太宰大人没有认真查案便随便下定论,所以一直对太宰大人没什么好脸色。”
      “是这样吗?”这个缘由,赵嘉敏一直没有想到。
      “这事,只怕平南侯府说不上话,洛阳王与靖王,也是独善其身,能在朝中说得上话的安平郡主远在天边。”叶衡起叹道,“这一年来,太宰大人真的很不容易。”
      赵嘉敏沉默着。
      从叶府离开,鞠婧祎并未回到自己府邸,而是返回了丞相府附近。
      一声急促的笛声响起,黑影落在她的身前。
      “大人。”
      “现下丞相府动静如何?”鞠婧祎盯着灯火通明的丞相府,脸上神色不明,“抓到了贼子,还是什么?”
      “抓到了疑凶,还有,魏书俞。”
      “然后呢?”鞠婧祎问,“季远道抓住魏书俞,不做番动静,那就不是他了。”
      阿达觑了下她的脸色,低声道,“魏书俞拿着您的玉佩,说是,说是自昭阳郡主逝世后,一直听从您的吩咐。”
      “果然。”鞠婧祎闭了闭眸,只觉得脑仁涨着疼。
      魏书俞这个家伙从来都是看她不顺眼,后来又无意间得知她有暗中帮衬冷玉阁的生意,更是觉得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利用他,三番五次要找她的麻烦。
      这次前往季府,恐怕也是做好了拿她当垫背的准备。
      赵嘉敏还无知无觉时,她就发现了玉佩的丢失,下意识便想到了那个一直看不惯她的魏书俞。
      事情居然变得这么麻烦,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这局面倒也不难解。
      “继续盯紧魏书俞。”鞠婧祎吩咐道,“还有那凶手,季远道多半会把他关在刑部大牢,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包括镇国公府,我需要他的口供。”
      “是。”
      “待会我进宫,别让外人察觉我未回府。”
      阿达沉默了会,咬牙道,“娉婷姑娘嘱咐过。”
      鞠婧祎面无表情打断他,“你的主子,是我。”
      阿达犟不过她,只好应道,“是。”
      叶衡起又婆婆妈妈叮嘱了几句,才起身离去,赵嘉敏将一众仆从赶出,又给守在外屋的兰儿下了迷药,小心翼翼出了院门。
      今夜的事情,让她深刻意识到,如今她已不再是那个大权在握的摄政郡主赵嘉敏,她现在是尚书千金,叶华昭。
      她已经不能借用权势随意护下想护住的人,比如魏书俞。
      比如,鞠婧祎。
      可即便她不再是昭阳郡主赵嘉敏,但她依旧是那个骄傲的赵嘉敏。
      她不愿再等待叶衡起带给她的一切消息,她不愿再像现在这般只能坐在屋内被动的束手无策。
      魏书俞曾留给她召集属下的令牌与暗语,就连重要下属也有见过面,赵嘉敏不敢浪费时间,迅速招来众人。
      “天明之前,将此书信送至名单上诸位大人府上,务必让他们上朝前看见。”
      对于赵嘉敏现在这个样子,魏书俞曾对属下有过解释,赵嘉敏倒也不用浪费口舌想方设法解释。再加上魏书俞被抓也有消息传回,众人未有疑问,便相信了赵嘉敏。
      天色发白,早起的宫女吹灭烛火,在半空中化为袅袅青烟,勾起几缕倾斜而出的日光。
      听完鞠婧祎平静无波的叙述,小皇帝的眉头越皱越深。
      “朕知道太宰向来谨慎,也曾提醒过太宰大人要小心魏书俞此人,为何,玉佩还会落在此人身上?”
      鞠婧祎不用抬头,也能察觉小皇帝眸光中隐隐的试探之意,无声叹息。
      小皇帝年纪渐长,连心眼与疑虑也变得更多了。
      “微臣先前为了查案,曾将玉佩暂时放于大理寺少卿叶衡起处,一时忙碌未能及时找回,他去过几次冷玉阁却不知魏书俞身份,是以未加警惕,没想到魏书俞竟趁机偷走玉佩,导致此事发生。”鞠婧祎低头深深一拜,一点都不愧疚把责任丢到叶衡起身上,“事已至此,追究责任已无意义不如稍后再说。微臣认为,当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此事。”
      小皇帝偏过头,晦涩的视线落在鞠婧祎的身上,“那么爱卿,认为该如何行事?”
      “无论季丞相如何刁难微臣,还望皇上勿加阻止。”
      “哦?”小皇帝轻轻一笑,“太宰大人,又想出了好玩的招?”
      “微臣秘密请奏,前往安西都护府。”
      上首小皇帝面色微变,“你说什么?!”
      即便鞠婧祎因着暗中照顾摄政王府余孽又不愿结案,惹得小皇帝欧阳师多番生气,但在欧阳师的心里,他最为倚靠的,还是他第一次由着自己心意封赏的太宰大人。
      因为鞠婧祎,是他选出来的,而不是先帝还有摄政王让他选的。
      没了鞠婧祎在身边,小皇帝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直面对上季丞相与镇国公的后果。
      “皇上。”鞠婧祎抬眸定定看向他,“微臣不在京师,还请皇上多加小心。”
      “不是。”小皇帝想都未想,便道,“太宰,你。”
      “此事若成,镇国公便不再是皇上的挡路石,而是垫脚石。”
      欧阳师的一口气差点没能喘完,瞪着眼半晌,还是被这话给打动了,眸中神色挣扎几次,才道,“那,要多久?”
      他这话问的小心翼翼,丝毫没有先前那般咄咄逼人,露出的脆弱像是害怕独自面对外界的孩子。
      其实他本就还是一个孩子。
      鞠婧祎一直把他当弟弟看,虽然早就明白他已不是当初那个软萌的白团子,但看他如此,也不由心软下来。
      “快的话,一个多月。”
      “那,太宰要早些回来。”
      “臣遵旨。”
      正如鞠婧祎所料,季兴辰不仅在递上的奏折中将此事大书特书,给她按上所谓的五大罪状,还在早朝时特意将其中一条摘了出来,给鞠婧祎扣上刺杀朝中重臣、与通缉犯私下联系等罪名。
      这番态度,看来是一定要将鞠婧祎狠狠治罪才肯罢休。
      但出乎意料的是,朝中数位大臣站出来反驳季兴辰,就连许久不问朝事的大学士易川也站了出来,将季兴辰的长篇大论以三言两语给四两拨千斤的驳了回去。
      大学士易川年岁不小,还有不到一年便是告老还乡的年纪,近年来很少在朝堂上说些什么,寥寥几句也是关于修撰书籍之类,实在想不到他居然会帮自己说话。
      又瞥见朝中几人的神色,鞠婧祎似是想到什么,眸中的冷硬微微软了些,但也多了不少担忧。
      欧阳师看时机差不多,便皱眉出声道,“那就按季丞相所说,罚俸一年,停职三月。”
      其实季兴辰所说的责罚条件不止如此,他虽是步步紧逼,但也知道适时停手的道理,立刻跪下道,“臣遵旨。”
      一旁内监看着皇上脸色及时出声,“无事退朝~”
      “父亲。”任兵部侍郎的裴孝泉凑近镇国公身边,轻声道,“看来季家人这次是真的要对鞠婧祎动手了。”
      “可皇上,也是铁了心要护她。”裴怀渊眼中透露出一道危险的气息。
      裴孝泉不由笑道,“季远道这次,马失前蹄。”
      紧随其后的裴云震疑问,“怎么会。”
      “呵,季兴辰这黄口小儿还是不行。”裴孝泉瞥了眼站在殿外风流倜傥的青年,眸中满是蔑视,“若是就此将鞠婧祎废了也罢,可惜只是停职三月,刑部又能从大理寺手中夺走多少权利?还让皇上有了戒心。”
      “父亲,我们是不是。”
      裴孝泉小心盯着裴怀渊的表情,低声警告儿子,“不要轻举妄动,这段时日皇上必定时刻关注着鞠婧祎的动向,若是贸然出手,恐怕会引起皇上注意。”
      裴云震脸上显出不满,一个鞠婧祎而已,何必如此在意。难不成是裴云隐的话,让父亲开始动摇了?想到这里,忍不住瞪了眼装木头人的裴云隐。
      裴云隐虽然不够格参与早朝,却可以得到允许旁听。今日他与叶衡起都来了,不过只能站在殿外听殿内的动静,更不能出声参与讨论。
      裴云震只顾着生气,他与裴孝泉都没看见,裴怀渊藏在宽大朝服袖中的手掌握成了拳头,看向季兴辰的眼神忽明忽暗,看上去十分危险。
      鞠婧祎向鼻孔朝天的易大学士真挚道谢后,便出了殿门,正撞上等待已久的季兴辰。
      季小丞相长了一副好皮囊,尤其那双桃花眸,年纪还小时就被先帝夸过,说是以后不知会迷倒多少女儿家。只可惜没有迷倒他想迷倒的人,倒是抛了媚眼白白给瞎子看。
      曾经的赵嘉敏如此,如今的鞠婧祎也是如此。
      所幸他没白长这么一双眼,一眼便看穿鞠婧祎眼下用粉细细掩饰过的青乌还有疲惫,只笑了笑,并未拆穿。
      “太宰大人。”
      鞠婧祎脚步不停向前走去,季兴辰也不嫌撞一鼻子灰,桃花眸弯弯,快步跟了上去。
      “我知道,魏书俞不是你派来的。”说着,还把从魏书俞手中拿走的御赐玉佩塞给了鞠婧祎,动作迅速,旁人无从查觉。
      鞠婧祎握着玉佩沉默不语。
      季兴辰自顾自说道,“那家伙就一个心眼,里面还全是昭阳郡主,又认定了是你害死昭阳郡主,怎么可能听命于你。当然,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你不会这么毫无准备就对付我季家。”
      同在官场八年,他早就明白鞠婧祎真实的性子,如同一头嗜睡的猛虎,不睁眼便罢,睁眼过后,一击必中。
      很早他便起了暗中将鞠婧祎纳入自己派系的心思,季远道也表示赞同,毕竟堵不如疏,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一个敌人,但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算盘屡次落空。
      鞠婧祎依旧不言,可是听到他说魏书俞心里全是赵嘉敏的时候,莫名的不开心,像是胸口堵了什么东西,哽在那里不上不下。
      “太宰大人,为何我们不能合作呢?”
      鞠婧祎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眼见鞠婧祎越凑越近,季兴辰满心欢喜地看着她,便听她垂眸低声道,“季小丞相,季家,与李羡之,结识多久了?”
      季兴辰眉头一跳,轻佻的桃花眼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太宰大人,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鞠婧祎倏地轻笑出声,后退一步,面上不仅毫无惧意,甚至可以说是隐隐含有挑衅,“人在做天在看,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秘密。”
      梁国丞相李昀,字羡之。
      季兴辰面色不爽,可看了鞠婧祎一会,突然就笑了。
      京师曾有云,姹紫嫣红桃花娇,不如季郎展颜笑;玉骨冰肌梨花开,忽闻众惊太宰来。
      前一句说的是季兴辰展颜一笑堪比桃花,但可惜季兴辰在人前几乎都是面无表情,后一句说的便是鞠婧祎。这话连黄髫小儿都能脱口而出,却已无多少人知道出处。
      这是早年前宫宴上,昭华郡主喝醉时当着众臣的面说出的话,其实本意,是为了膈应他二人,没想到后来在京师中广为流传。
      不知为何,如今看见季兴辰这笑容,鞠婧祎立刻想起了这话来。
      “我早说过,季家对你没有恶意。”季兴辰边走边说,“无论何时,只要你愿意,季家随时可以做太宰的朋友。”
      鞠婧祎缓缓跟上,“我也早就说过,我不需要朋友。”
      “哦?那,易大学士可真是白忙活一场。”季兴辰目光不离鞠婧祎的脸庞,想看出她的情绪变化,“要不是今天这一闹,我还不知道,他居然是昭华郡主的人。”
      鞠婧祎心一沉,面上装作惊讶模样,“哦?是吗?”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季兴辰看不出,便依旧笑道,“既然太宰大人并未放在心上,那便好。这次抓魏书俞,并非针对太宰大人。”
      “呵。”言外之意鞠婧祎自然懂得,抬眸嘲笑他,“季家不会认为都这么久了,昭华郡主一脉还有余力兴风作浪?”
      “说到底,也不过一年而已。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季兴辰背过手,两人已经走至阶前,朝下看去,乌压压的脑袋,朝上望去,轻飘飘的白云,“再说他们帮你,也不过是担心你这个质量上乘的挡箭牌倒了,你又何必。”
      鞠婧祎停下脚步,认真道,“我和你不一样。”
      季兴辰一愣。
      “你身为季家人,不得不为季家卖命,我却不被出身束缚。选择,是□□。”
      “说的也是。”季兴辰笑了笑,拾级而下,直接越过鞠婧祎,抬起胳膊摆了摆手臂,“自由的太宰大人,望您好好抉择。”
      两人动作都被身边人收在眼里,可惜距离太远,听不清在聊些什么。
      裴云震嗤之以鼻,“真不知道这位季小丞相怎么想,已经将人得罪透了,还能如何。”
      “不过是试探罢了。”裴孝泉道,“试探鞠婧祎是否还有反击之力。”
      谁知裴怀渊突然开口,“让珍娘多注意点叶华昭。”
      “啊?”裴孝泉愣了半天才想起叶华昭是谁。
      “祖父,这。”
      眼见裴怀渊脸色越发难看,一直沉默装不存在的裴云隐开口解释道,“叶家大小姐自打醒来便一直追着鞠婧祎跑,鞠婧祎不便跟踪,叶华昭可以。”
      裴孝泉立刻反应过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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