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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xiaoxie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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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尿了,表姐到底是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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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0-11-1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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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發表於 2012-9-3 20:53:51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秀臣深吸了一口气,半响没说话,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今天在和你分别之后,我回总部去报告,说明了一下在你姐姐家的情况,然后总部下达了命令,带上行动小组和专家小组立刻过来开挖,力图要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修臣顿了顿“结果就在我们准备施工,通知物业和你姐姐的时候。”


    秀臣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似乎又回到的当时的场面。


    “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几秒不到的速度划破我们三位专家的喉咙…………速度之快手法之娴熟…………我是从未见过。”


    “啊???”我不禁叫出了声来。


    “我艹!”我能听到身后的专家都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声。


    几个特龘警和便衣下意识的把枪都抬了起来,指着屏幕。


    秀臣也不近脑袋往后躲了一下 ,面无表情。


    我艹!


    这是怎么个情况???


    地下三百米


    居然有张人脸!


    谁能存活在地下三百米处?


    这已然只能说明闹鬼了


    这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我坐在地上,腿不住的打哆嗦。


    “啪”的一声。探测仪落地的声音传来。


    探测仪的传输过来的画面就定格在那张模糊不清的人脸上。


    屋里的顿时安静的似乎连呼吸都没有。


    “这里是00!现在探测仪已经无法下潜,到达深洞最底部!请求指示!”身后专家的对讲机响起。


    探测仪已经到头。


    这洞深达300米。


    洞的最低端还有张人脸。


    而现在的摄像头则正好对着这张恐怖的人脸。


    身后的专家嘴微张着,以至于一时间都忘了答复对讲机中传来的回复。


    这个时候,秀臣突然把脑袋凑近屏幕。


    仔细的看着。


    然后他打了一个手势,


    专家看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回复00!叫探测仪保持静止,原地不动。等候指示。”


    “收到。”对讲机里回复到。


    秀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说道,这不是人脸。”


    我一愣,然后和专家们一块凑了上去。


    仔细的一看。


    这的确不是人脸。


    说不清是是一个什么东西,


    就好像一个拖布头放到一颗椰子上。


    乍一看好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


    而且表面似乎也有五官的轮廓。


    不知道真会以为是一颗腐烂的人头。


    秀臣拿过专家手中的对讲机:“回复00,请求把摄像头旋转,然后待命。”


    “收到。”里面回复到。


    然后摄像头开始旋转。


    显示器上的画面开始渐渐脱离了那张怪脸。


    画面旋转着。


    似乎能看到这是一个比较空旷的地下空间。


    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为挖出来的。


    突然


    “听!”秀臣一声令下。


    摄像头戛然而止。


    屏幕上。


    空旷的地下的尽头。


    有一扇门。


    而且,门两边似乎有两盏长明灯。


    夜视仪看到的画面并不是很清楚,这也更给这诡异的地下平添了一份神秘感。


    所有人的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这一切。


    我这个外行都清楚这个发现的轰动性。


    凤凰城下有三百米的深洞,洞的底部有一扇门。


    这说明什么?


    “回复00,把摄像头焦距调大!然后听我的指示”秀臣对着对讲机讲到。
    “收到。”


    然后夜视仪摄像头的焦距开始变大。


    镜头慢慢拉近那扇门。


    我看到专家的脖子伸的比鹅还长。眼睛瞪得牛大。
    “停”秀臣发令。


    镜头戛然而止。


    能清晰的看到,那扇门上,模模糊糊的有几个字,无奈地下光线太暗,夜视仪根本无法辨清那几个字是什么。


    无奈探测仪只能垂直方向上下升降,水平方向是无法移动的。


    无法上前仔细查看个究竟。
    毕竟这探测仪的初衷只是探测这个洞到底有多深。


    所有的专家都面面相觑。


    看的出来他们的兴奋溢于言表。


    毕竟这可是一个大发现。 这下估计他们又要有的忙了。


    秀臣又下令让探测仪的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圈之后。然后下令收回探测仪。


    探测仪缓缓的上升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只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


    在探测仪上升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影。


    一闪而过。


    秀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然后起身,对身后的专家说到:“你们先暂时休息下,保卫人员好好的看守现场。等候命令。”


    说完秀臣掏出了手机,走到了客厅。


    我看着显示仪上枯燥的画面,然后跟着追了出去。


    “回复00,请求把洞口扩张至两米,速度要快。”秀臣说道。


    “收到,立即执行,”


    完事秀臣一屁囘股坐在了沙发上。


    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前方。


    我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一贯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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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2-9-3 20:54:54
    我上前去坐在他身边。


    “之后要怎么做?”我问他。


    “今晚,下洞。”


    然后秀臣拿出一只烟,叼在嘴里。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说完他递给我一支烟。

    我也叼在嘴里,点燃,烟呛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重复着和他一样的动作,却学不出他的韵味。

    秀臣心事重重的抽着烟,一句话不说。

    我也没有说什么,我知道此时此刻需是他整理脑中思绪的时候,这个时候需要给他足够安静的空间。

    “你姐姐还没给你回电话吗?”秀臣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

    我突然想起这茬来。

    刚刚看着秀臣他们探索那个洞早就把姐姐这厢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秀臣一双修长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我也紧张的望了他一眼,手机紧紧的贴住耳朵。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愣住了。

    为什么今天给姐姐打电话分别是无法接通,停机,关机。

    为什么姐姐在这个时候联系不上。

    我看了一眼表。

    此刻是19:30分。

    屋外的夜色早已经笼罩了大地。

    平时的这个时候姐姐早该回家了。

    我无法不把凤凰城诡异的事件和姐姐联系在一起。

    “没打通?”秀臣看着我道。

    “关机了。”我紧张的说道。

    秀臣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细了一口烟,继续陷入了沉默。



    晚饭。

    是叫外卖过来送的盒饭。

    估计送外卖的伙计经过这一道道检查关卡早就吓尿了。

    因为刚刚我接过盒饭的时候,发现送饭的腿直哆嗦。给的钱差点都不要了。

    专家们在卧室里边吃边研究着。

    我和秀臣在客厅默不出声的吃饭。

    因为心里装太多的事情,也没什么胃口,这饭吃着格外的无味。

    我想起了往常这个时候,我正在家里吃姐姐给做的可口的饭菜。

    仅仅是这两天起,一切都改变了。

    我的生活简直是两级反转,完完全全的掉了个个。

    这几天包括现在。我也都好像是活在梦中一样。

    这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吗?

    “你觉得底下那个东西是什么?”我吃着问道。顺便想打开一下冗沉的气氛。

    “不知道。我无法断定,根本就看不清楚。”秀臣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那扇门呢?”我又问道。

    “这个就更不得而知了,一切都得等今晚下洞才能知道。”

    “秀臣。”我定定的望着他。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想下洞。”

    秀臣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般一口回绝我,他静静的嚼着饭,目光看向别处。

    “我没开玩笑,我想和你一起下洞。”我对着秀臣说道。

    秀臣接着把脸埋了下去:“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胡闹。”

    得,还是拒绝我了。

    “我是认真的,没和你开玩笑,因为,我感到,这个洞和姐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秀臣突然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仿佛一部电影按下了暂停键那般。

    “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相信我,而且我也知道你们这些事情的机密性,我也不会出去随便乱说的。”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秀臣。

    我发誓我当时的目光一定是非常虔诚的,目光一定是非常清澈的,不含有一丝杂质。

    因为我当时心里就没别的想法,一心想和秀臣一起下洞。

    除了好奇心作祟之外。

    我的直觉告诉我。

    这个洞肯定和姐姐有关。

    姐姐的种种诡异的变化肯定和这个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也想到洞下去一探究竟。

    “而且,秀臣,这几天你一直在帮我,大学的时候你也没少照顾我。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囘泉相报。我真心的是想帮些你什么。真的真的。”我信口胡诌的功力我毫不客气的说那是一绝。

    秀臣突然又回复的动作,稀里呼噜扒着饭。

    我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看什么啊,赶紧吃饭,要不呆会哪有力气下洞。”秀臣看了我一眼到。


    晚饭匆匆结束掉了

    我望了一眼窗外。今晚再次乌云密布,月亮只露小半个脸。

    我发现

    着月亮的颜色。

    居然一天比一天红。

    那种压抑低沉的暗红色。

    秀臣拿出对讲机:“回复00,地下室的洞扩充完毕没有?”

    “报告,正在激光切割中。”

    秀臣抬头看了一眼表。

    现在是8:00

    ”二十分钟必须完成!结束。”秀臣斩钉截铁的说道。

    看来这是死命令。

    我和秀臣走入了卧室。

    专家们还在吃着饭。

    边吃边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各种记录各种探讨各种分析。

    而**和便衣都没有吃饭,警惕的张望着一切。

    毕竟这里还不是绝对的安全。

    死去的三个专家还是让所有人心里有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这些人也够不容易的。

    他们是为国家做事。

    身不由己。

    我心想到。

    这个时候我发现秀臣盯着姐姐的书柜在看。

    他随后打开了书柜。

    放眼一望满满一排的唐诗宋词。

    秀臣随手拿出一本。

    随便翻开一页。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他轻轻的吟读了出来。

    我望着他。

    “知道这首诗叫什么吗?”秀臣问我到。

    我一头的雾水。

    “这是江陵愁望有寄,是一首七言绝句。”

    他将书悄悄的放回书柜。

    我望着秀臣自惭形愧。

    “想不到,你姐姐居然也如此爱好古典文学。”他的手轻轻的抚过那些排的整整齐齐的书。

    我想到了姐姐自小就超于常人的文学天赋。

    似乎对于文学,特别是古诗文言文一类的古典文学,她向来是无师自通。

    4岁起就开始自己作诗吟诗,5岁的时候街坊四邻都知道她,是我们这一片儿的一个小神童。

    可是这样的社会,没有姐姐的用武之地。

    秀臣轻轻的关上囘书柜。

    这时候。

    秀臣身上的对讲机想起。

    “报告,地下室洞口扩充完毕。已达两米。请指示!”

    顿时屋里的所有人都一激灵,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放下饭盒,瞪着大眼睛看着秀臣。

    修臣看着显示屏:“收到,原地待命!”

    然后他回头看着屋里的所有人:“收拾收拾,准备下洞!”


    屋里的所有人顿时放下吃到一半的饭,匆匆的开始收拾各种设备。两三个持枪的警卫也开始检查自己的配枪。

    秀臣望了我一眼:“待会你一直跟着我就行了。”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

    我眼睛瞥了一眼那幽幽的洞。

    一股子诡异之气从洞中传出。

    好像是一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我的心里一通的紧张。

    还有些许的期待。

    我们出姐姐家门来到地下室。因为姐姐家是六层,屋里的洞太小,即便是扩大之后也无法从中进入。因为中途要途径五四三二一楼,会严重干扰这些楼层的住户。而且真要把这个洞彻底的挖开打通。只怕危及到居民楼的本身构造。整不好的话会给楼层造成局部塌陷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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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专家都面面相觑。


    看的出来他们的兴奋溢于言表。


    毕竟这可是一个大发现。 这下估计他们又要有的忙了。


    秀臣又下令让探测仪的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圈之后。然后下令收回探测仪。


    探测仪缓缓的上升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只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


    在探测仪上升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影。


    一闪而过。


    秀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然后起身,对身后的专家说到:“你们先暂时休息下,保卫人员好好的看守现场。等候命令。”


    说完秀臣掏出了手机,走到了客厅。


    我看着显示仪上枯燥的画面,然后跟着追了出去。


    “回复00,请求把洞口扩张至两米,速度要快。”秀臣说道。


    “收到,立即执行,”


    完事秀臣一屁囘股坐在了沙发上。


    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前方。


    我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一贯动作。


    我上前去坐在他身边。


    “之后要怎么做?”我问他。


    “今晚,下洞。”


    然后秀臣拿出一只烟,叼在嘴里。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说完他递给我一支烟。

    我也叼在嘴里,点燃,烟呛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重复着和他一样的动作,却学不出他的韵味。

    秀臣心事重重的抽着烟,一句话不说。

    我也没有说什么,我知道此时此刻需是他整理脑中思绪的时候,这个时候需要给他足够安静的空间。

    “你姐姐还没给你回电话吗?”秀臣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

    我突然想起这茬来。

    刚刚看着秀臣他们探索那个洞早就把姐姐这厢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秀臣一双修长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我也紧张的望了他一眼,手机紧紧的贴住耳朵。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愣住了。

    为什么今天给姐姐打电话分别是无法接通,停机,关机。

    为什么姐姐在这个时候联系不上。

    我看了一眼表。

    此刻是19:30分。

    屋外的夜色早已经笼罩了大地。

    平时的这个时候姐姐早该回家了。

    我无法不把凤凰城诡异的事件和姐姐联系在一起。

    “没打通?”秀臣看着我道。

    “关机了。”我紧张的说道。

    秀臣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细了一口烟,继续陷入了沉默。



    晚饭。

    是叫外卖过来送的盒饭。

    估计送外卖的伙计经过这一道道检查关卡早就吓尿了。

    因为刚刚我接过盒饭的时候,发现送饭的腿直哆嗦。给的钱差点都不要了。

    专家们在卧室里边吃边研究着。

    我和秀臣在客厅默不出声的吃饭。

    因为心里装太多的事情,也没什么胃口,这饭吃着格外的无味。

    我想起了往常这个时候,我正在家里吃姐姐给做的可口的饭菜。

    仅仅是这两天起,一切都改变了。

    我的生活简直是两级反转,完完全全的掉了个个。

    这几天包括现在。我也都好像是活在梦中一样。

    这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吗?

    “你觉得底下那个东西是什么?”我吃着问道。顺便想打开一下冗沉的气氛。

    “不知道。我无法断定,根本就看不清楚。”秀臣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那扇门呢?”我又问道。

    “这个就更不得而知了,一切都得等今晚下洞才能知道。”

    “秀臣。”我定定的望着他。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想下洞。”

    秀臣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般一口回绝我,他静静的嚼着饭,目光看向别处。

    “我没开玩笑,我想和你一起下洞。”我对着秀臣说道。

    秀臣接着把脸埋了下去:“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胡闹。”

    得,还是拒绝我了。

    “我是认真的,没和你开玩笑,因为,我感到,这个洞和姐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秀臣突然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仿佛一部电影按下了暂停键那般。

    “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相信我,而且我也知道你们这些事情的机密性,我也不会出去随便乱说的。”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秀臣。

    我发誓我当时的目光一定是非常虔诚的,目光一定是非常清澈的,不含有一丝杂质。

    因为我当时心里就没别的想法,一心想和秀臣一起下洞。

    除了好奇心作祟之外。

    我的直觉告诉我。

    这个洞肯定和姐姐有关。

    姐姐的种种诡异的变化肯定和这个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也想到洞下去一探究竟。

    “而且,秀臣,这几天你一直在帮我,大学的时候你也没少照顾我。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囘泉相报。我真心的是想帮些你什么。真的真的。”我信口胡诌的功力我毫不客气的说那是一绝。

    秀臣突然又回复的动作,稀里呼噜扒着饭。

    我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看什么啊,赶紧吃饭,要不呆会哪有力气下洞。”秀臣看了我一眼到。


    晚饭匆匆结束掉了

    我望了一眼窗外。今晚再次乌云密布,月亮只露小半个脸。

    我发现

    着月亮的颜色。

    居然一天比一天红。

    那种压抑低沉的暗红色。

    秀臣拿出对讲机:“回复00,地下室的洞扩充完毕没有?”

    “报告,正在激光切割中。”

    秀臣抬头看了一眼表。

    现在是8:00

    ”二十分钟必须完成!结束。”秀臣斩钉截铁的说道。

    看来这是死命令。

    我和秀臣走入了卧室。

    专家们还在吃着饭。

    边吃边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各种记录各种探讨各种分析。

    而**和便衣都没有吃饭,警惕的张望着一切。

    毕竟这里还不是绝对的安全。

    死去的三个专家还是让所有人心里有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这些人也够不容易的。

    他们是为国家做事。

    身不由己。

    我心想到。

    这个时候我发现秀臣盯着姐姐的书柜在看。

    他随后打开了书柜。

    放眼一望满满一排的唐诗宋词。

    秀臣随手拿出一本。

    随便翻开一页。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他轻轻的吟读了出来。

    我望着他。

    “知道这首诗叫什么吗?”秀臣问我到。

    我一头的雾水。

    “这是江陵愁望有寄,是一首七言绝句。”

    他将书悄悄的放回书柜。

    我望着秀臣自惭形愧。

    “想不到,你姐姐居然也如此爱好古典文学。”他的手轻轻的抚过那些排的整整齐齐的书。

    我想到了姐姐自小就超于常人的文学天赋。

    似乎对于文学,特别是古诗文言文一类的古典文学,她向来是无师自通。

    4岁起就开始自己作诗吟诗,5岁的时候街坊四邻都知道她,是我们这一片儿的一个小神童。

    可是这样的社会,没有姐姐的用武之地。

    秀臣轻轻的关上囘书柜。

    这时候。

    秀臣身上的对讲机想起。

    “报告,地下室洞口扩充完毕。已达两米。请指示!”

    顿时屋里的所有人都一激灵,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放下饭盒,瞪着大眼睛看着秀臣。

    修臣看着显示屏:“收到,原地待命!”

    然后他回头看着屋里的所有人:“收拾收拾,准备下洞!”


    屋里的所有人顿时放下吃到一半的饭,匆匆的开始收拾各种设备。两三个持枪的警卫也开始检查自己的配枪。

    秀臣望了我一眼:“待会你一直跟着我就行了。”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

    我眼睛瞥了一眼那幽幽的洞。

    一股子诡异之气从洞中传出。

    好像是一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我的心里一通的紧张。

    还有些许的期待。

    我们出姐姐家门来到地下室。因为姐姐家是六层,屋里的洞太小,即便是扩大之后也无法从中进入。因为中途要途径五四三二一楼,会严重干扰这些楼层的住户。而且真要把这个洞彻底的挖开打通。只怕危及到居民楼的本身构造。整不好的话会给楼层造成局部塌陷的危险。
    我们会从地下室里已经扩充好的周长两米的圆洞进入,抬头望望,头顶正对着的上方也有一个洞,其实这一直是通着的,加入刚刚从姐姐家里那个洞进去,滑下来就是这里。

    我很费解难道物业就一直没发现这个洞么?

    我们来到地下室,和地下室的工作人员来一个简单的交接。然后他们上去到姐姐家进行控制指挥工作。为我们的下洞保驾护航。

    现在姐姐的家里俨然已经沦为一个临时指挥部了。


    我们一行刘个人站在地下室里洞的入口处。

    我秀臣,还有三位专家分别是张老王老刘老。另外加一个胸肌似乎能把低胸衫撑爆的警卫叫倪铭据说是特种兵出身

    秀臣站在洞口,探出头,往洞里望了一眼,然后拿出手电筒,往洞里照了一下。

    根本照不见底,光线一点点的缩小,瞬间就被无穷尽的黑暗给吞噬了。

    仿佛这是一个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无底洞。

    然后秀臣转身和三位专家商讨下洞的事宜。

    期间我也站在洞前,探出头,眼睛往里看了一眼。

    一片密不透风的黑,深不见底。

    一阵若有似无的阴风从洞中飘上来。

    我总觉得洞底有一双眼睛精光一闪,在幕布一般的黑幕后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我浑身一个激灵。

    三位专家似乎对我一起下洞颇有微词,他们对于一个组织外的陌生人一起参与这种性质特殊的考察活动表示担忧。

    我撇了撇嘴。

    好在秀臣说话分量足够重。

    他的一句话就堵住了专家们的嘴:“我带来的人,可能会有错么?”

    当时的我就想着下辈子我要是个女人我就嫁给他了。

    倪铭似乎寡言少语,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洞抽烟,一言不发。

    洞款被激光扩充成了两米。为了确保下洞的效率及安全,在洞口放置了一台可以水平传输的履带发射器,上面有累死于安全带的固定装置,两个人背靠背固定在一起被传输下洞,这两既可以保证下降的速率,又可以保证下降时的安全。

    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今日我所见过的所有仪器如果上了高新技术博览会差不多都可以拿奖。

    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秀臣仔仔细细的查看着一把消音冲锋手囘枪。突然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

    然后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刀,扔给我。

    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在我家掏洞的时候,切割混凝土的拿把刀。

    外观和军刀一般,极其锋利。

    “拿着这个,防身用。不知道到了底下会遇到什么情况呢.”秀臣淡淡的说道。

    一句话顿时让我紧张到不行。

    紧张中又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太刺囘激了。

    三个专家则检查各种应急手电,防毒面具等等。他们把所有的设备放在一个小箱子了。

    倪铭则抬起青筋暴突的胳膊抬起一只AK105,面色严峻,看起来就给一匪徒没差多少。

    准备的差不多了,秀臣拿起对讲机:“回复00,现在准备完毕,请求下洞。”

    “这边设备一切正常,可以下洞。”那边答复到。

    六个人,正好两两一组

    我理所当然的和秀臣绑在了一起。

    安全带一般的固定装置瞬间“咔”的一声锁定在腰上。

    我和秀臣背靠背的锁在了一起。

    中间隔着一条履带。

    两个专家绑在一起。

    倪铭和剩余的一个专家绑在一起。

    大家都不说话,等候者着指示。

    气氛瞬间静谧下来。

    我头一次和秀臣靠的这么近。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轻微的呼吸。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秀臣突然说道。

    我不禁侧脸看着他。

    恰巧遇到了他侧颜看我的眼。

    还是那样的修长有神。

    秀臣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手心那温暖的温度。

    他淡淡一笑:“要进去了,紧张么?”

    我突然间就一阵的安心。

    莫名的安全感。

    秀臣打开别再胸前的对讲机

    “一切准备就绪,请求释放履带。”秀臣喊了一嗓子,声音很大,为的是上面的人也能听到。

    我心一提。

    履带开始缓缓释放。

    我们六个人开始向深渊沉去


    履带缓缓的释放,速度比起电梯是慢多了。

    我们每个人都拿着一个手电,

    在这种幽暗的底下,保持视线的光明就是保证自己最基本的安全。

    我抬头望了望,

    洞口那本来就很幽暗的亮光在一点点的缩小。

    一点一点的离我们而去。

    一直到最后化为一个小圆点。

    消失不见。

    我的头顶是另外两组被捆绑在一起的人。

    我和秀臣这一组是最底下的,基本上起到了先锋的作用。

    因为秀臣是首领,必须第一个出头。

    倪铭身体健壮,枪法精准,负责垫后,他那一组在履带的最上端。

    而中间两个专家几乎没什么战斗力必须保护,理论上来说他们是最安全的。

    漆黑一片的地下,六道光柱四处的照着。

    我想起了地心两万里。

    我非常想不通这个洞到底是怎么挖出来的。

    居然能穿过居民楼直通地下。

    难道当初建楼的时候建筑方没有发现这个洞吗?

    可是楼建好之后再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是建好之后挖的,那是用的什么手法?

    实在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沿途我仔细观察了下地底下的环境。

    整个地层中各种泥土。残枝败叶,期间看到了一些动物的尸骨。

    不清楚是什么动物的,反正配合着着阴森黑暗的环境,蛮渗人。

    底下的各种昆虫看到我们的手电光照,都趋之若鹜的飞了过来。

    都是些我没见过的昆虫。

    我好奇的看着。

    一直类似于飞蛾的昆虫扑到了我的手电上。

    我顺手捏起了它。

    本想仔细观察,

    没想到手没把持好力度,

    “扑哧”一声。

    它的身体直接被我捏爆。

    浓黄掺白的汁囘液溅了我一脸。

    我暗骂自己手贱的同时一阵的恶心。

    “别瞎动……这里面有些昆虫是有毒性的。”秀臣低声说了一句,我能感觉到,他是抿着嘴说的。

    “这里昆虫太多,嘴闭紧,小心昆虫误入。”他又叮嘱了一句。

    我赶紧把嘴紧紧抿住。

    我发现随着履带的下降。

    这些不明飞虫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而且他们的体形也越来越大。

    我甚至看到了十五公分长的毒蛾。

    我心里突然一阵的发毛。

    而且我发现地层泥土的颜色也在一点点的加深。

    又土绿色变成了暗灰色。

    我总感觉这些虫子的动机好像越来越偏离的本能的趋光性。

    他们此刻更多是在围着我和秀臣转。

    而且数量也是在一点点的增加。

    直到某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些大个毒蛾突然有点多的过分了。

    我心里开始慌了。

    我感到身后秀臣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想看一下距离洞底还有多久。

    我拿起手电往下一照。

    彻底傻了。

    我手电光所能遍及的地下底层上。

    密密麻麻铺满了这种蛾子。

    几乎覆盖了所有的泥土。

    数量几乎有成百上千。

    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患者。此刻非得吓晕过去。

    原来我看到的不是地层泥土的颜色在一点点变深。

    原来那是密密麻麻卧在上面的毒蛾。

    因为数量太多以至于我一时间没看出来。

    我脑袋一阵的眩晕。

    如果这些毒虫倾巢而出一并飞过来的话。

    还未等我想象完毕

    一阵刺痒从我脖颈传来!
    我心里一慌。


    本能的脖子一缩,用手去摸一下。


    这些毒蛾的速度异常的快。


    然后我感觉手微微有些湿粘。


    我不禁把手放到手电前照了一下。


    我心都凉了。


    是血。


    尼玛这是种什么昆虫?


    居然有着这样的攻击性?


    而且力度居然如此之大。


    一下就能把人的皮肤咬破。


    我彻底慌了


    这些毒蛾的活动幅度越来越大。


    手电光照遍及之处可以只要我们经过的地方这些卧在土层上的蛾子就如同战斗机起飞那般有规律的成片成片驰骋而来。


    如果不考虑这些虫子是冲我们飞来的话,这画面还是非常壮观的。


    我可以清晰的听到空气中飞蛾翅膀扇动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手电所能遍及支持全都是快速闪动着的翅膀。


    我心里一阵的恶心。


    “啊!………………”我听到惨叫声从上面传来。


    貌似是上面有人遭到毒蛾的侵袭了。


    “都关掉手电!!”秀臣大吼一声!


    顿时六道光柱刹那间消失,


    整个地洞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然而毒蛾并没有如我们天真的所想关掉光源就会停止对我门的骚扰。


    我感到一大群毒蛾扑面而来。


    速度之快数量之多让我措手不及。


    黑暗之中我感到瞬间一堆飞蛾扑到了我的脸上。前赴后继。


    我都能听到“啪”的撞击声音。


    随之满身个钟疼痛雨后春笋般的接踵而来。


    我艹!


    然而我只骂出了着一个字尼玛这两个字我已然发不出声来。


    我感到一直毒蛾钻了一半到我的嘴里。


    我赶紧本能的将它吐了出去。


    我来不及感到恶心。


    只是瞬间的工夫我看到我的身上扑满了毒蛾。


    各种疼痛在身上炸现。


    疼痛使我本能的拼命甩胳膊蹬腿,扭动身体。


    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青虫被一帮蚂蚁冲到身上捕食的场景。


    我不寒而栗。


    我头顶上方的惨叫声开始增多,在这狭小的洞中回荡,异常凄惨。


    身后的秀臣肯定也不好受。


    我听到他低沉的呻吟声就没停过。


    我感到所有的毒蛾都倾巢出动。


    汇集成一股龙卷风冲向我们。


    毒蛾的咬痛不断的传来,旧痛还未散去新痛马上就传来。


    艹!


    我用手随便一抓。


    满手的残翅浓液。


    老子跟你们丫拼了!


    能攥死一个是一个!


    我拼命的往身上往下打毒蛾。


    两只手在空中一通乱抓。


    头顶上的惨叫声极其刺耳。


    听的人心里一挠一挠的。


    专家的年龄都比较大,


    再这么下去折腾死人是迟早的事。


    我满耳都是惨叫声和翅膀恐怖的扇动声。


    此起彼伏。


    我满眼…………


    不 我几乎不能睁眼了。


    这时候我耳畔传来一声对讲机的“滴滴”声。


    “加速履带下落速度!快!”我听到秀臣嘶声裂肺的喊了一声。


    对讲机那边的回信已然听不清了。


    这些毒蛾根本就不像是昆虫。


    而是一帮嗜血的魔鬼!


    我浑身上下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毒蛾围住了。


    而且趴在我身上蛾群的厚度还在增加。


    这时候,我明显感到。


    履带的下降速度突然就增加了。


    我已经感受不到增加的速度到底有多少。


    我只感到我的所有的感官都被毒蛾所麻痹。


    我用手拨弄掉眼前的毒蛾。


    另一群立马补了上来。


    我抓掉我耳边的毒蛾。


    另一群立马扑了上来。


    而且还要往里钻。


    我的手就没闲着过。


    我手上已经粘粘糊糊一片


    估计还有一手毛。


    我头顶传来的惨叫声越来越越小。


    越来越微弱。


    我心里暗叫不好。


    我门就像是闯入蚁穴的肉虫。


    现在已然之后被撕裂的下场。


    突然我脚下有了质感。


    我似乎踩到什么东西。


    让我浑身一震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希望,我意识到,这是我们已经到达洞底了。


    我本能的打开手电一照脚下。


    我艹!!!!!!!!!



    一团乱糟糟的絮状毛发映入眼帘。

    仔细一看我原来是踩在一颗人头上!

    还是一颗已经腐烂成椰子壳一样的碎烂人头。

    我感觉我已然快疯了。

    这时候腰上的固定装置“啪”的一声瞬间打开。

    我顾不得满身的毒蛾一下子跳开了一边。

    满身爬满蛾子的感觉真的很恶心。

    特别是这种几乎跟小鸟一样大的毒蛾

    卧在身上一层一层沉甸甸的。

    毛茸茸的。

    而且这种小生物还无法用手头现有的武器来对付。

    异常恶心人。

    我准备在地上打一个滚碾死这群丫挺的。

    没想到的是。

    我身上的这群毒蛾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亦或是感知到了什么。

    得到命令般,同一时间从身上纷纷撤离。

    我抱着脑袋弯着腰,这帮飞蛾稀里哗啦的一通飞,往洞上奔去。

    我已然无力去思考这是为什么。

    秀臣和我的状况一样。

    他站在地上跺了跺脚,身上的飞蛾如同一层衣服般,抽丝剥茧一样瞬间全部脱离了他的身体,迅猛的往洞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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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2-9-3 20:56:05
    我刚想往前迈一步突然又看到了地上的人头。

    这次我真的是一屁囘股做到了地上。

    惨叫声从洞中传来,由远及近。

    两个绑在一起的专家张老和王老也落了下来。

    “妈呀妈呀……哎我囘艹……”固定装置打开后专家们带着哭腔跑着,身上的飞蛾一样弃他们而去。

    啪啦啪啦翅膀挥动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地下。

    “我囘艹囘你囘妈!”最后下来的是倪铭和另一个专家刘老。

    倪铭一个箭步下来三俩下拨囘弄开了身上的毒蛾——————当然是毒蛾自身从他身上飞走的。

    所有的毒蛾短短的十来秒之内都瞬间飞入了下来的隧道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六个人站在原地大声的喘着粗气。

    毒蛾此时此刻一只都不剩,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半。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没有毒蛾阻挡的我的鼻子贪婪的呼吸着畅通无阻的新鲜气流。

    我满手的粘囘液和毛证明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那味道极其的怪异恶心、

    我浑身上下都有折断的翅膀。

    我的衣服已经被撕咬的满目疮痍,我身上也各种小伤口,有的还在往外渗血。

    秀臣弯着腰,双手支着膝盖。低着头,静静的喘着气。

    “哇”的一声。

    我疲惫的一回头。

    王老开始呕吐了。

    看来刚刚毒蛾的攻击让他受刺囘激不轻。

    我亲眼看见他吐出了半段死蛾子。

    我把眼一闭,转过头不再看。

    “我就艹尼玛这帮飞虫是什么来头?”倪铭喘着气,粗暴的说道。

    看来这帮小生命让他这种健壮的硬汉很是搓火。


    大概也只有倪铭这种身体健壮到不行的人此刻还有力气咒骂着。

    其他的人包括我都劫后余生。

    已然没有一点力气抱怨。

    顿时气氛又陷入了安静。

    大家喘粗气的声音彼此交错。

    “真新鲜了,这种虫类居然这么有攻击性,关了灯都不行,一点趋光性都没表现出来。”王老喘着气说道。

    这才刚刚下洞,半条命就没了。

    “真他囘妈邪了门了,这帮虫子说飞走就飞走了。还挺快艹。”刘老说道。

    想到上去的时候还得经过刚刚那条长长的隧道。

    我的心凉透了半截。

    这时候一阵亮光传来。

    秀臣打开了手电。

    顿时四周漆黑的环境亮堂了不少,

    我这时才突然想起我刚刚踩到的腐烂人头。

    就在我的正前方。

    我不禁用手撑着往后挪了一步。

    秀臣的灯光移动到了那腐烂的人头上,看来刚刚他也注意到了。
    其他人的手电也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

    我也打开了手电,往每个人身上都照了一下。

    “大家有没有受伤?”秀臣问道。

    所有的人都向秀臣这边靠拢过来。

    至少大家都还能走。

    可以粗略看到每个人皮肤暴露的部分都有血。

    包括脸上。

    衣服也都残破不堪。

    “没事。

    “没事……没大碍…………”

    “艹他囘妈……还活着……”

    “………………”

    我看到刚刚呕吐过的王老脸色非常不好

    在幽暗的光线中显得异常恐怖。

    “大家看这个。”秀臣说着把手电向腐烂的人头移动的近了一点。

    顿时所有人都把手电的光挪到那颗人头上。

    顿时那颗人头被照的一清二楚,毫无死角。

    “倪铭,你负责保护大家,多警惕下。”秀臣说了句。

    “是”倪铭应了声,拉了一下枪栓,然后拿着手电向四周照着。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

    这不是什么人头。

    这正是探测仪所拍下来的那个类似人脸的诡异东西。

    几个专家顿时眼睛放光。

    张老戴好了白色特制手套,蹲下囘身,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我也跟着蹲下囘身去。

    这个怪异的东西就好像是一片拖布盖在了椰子壳上。

    整体大致成圆形。

    看起来像一颗长头发的肉瘤。

    最奇特的是它的正面上面凹凸不平,而且凹进去的位置和人的五官类似,看上去像极了一张人脸。

    张老伸出手去,轻轻的碰了一下它,

    毫无反应。

    然后他用手按了按。

    王老和刘老也蹲了下去。用手电查看着。

    “张老,这是什么?”秀臣问道。

    张老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三个专家里面貌似数他资历最深。

    “这个……我还真没有见过,貌似是一种很特殊的菌类。”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他的低端有一根黑线。

    因为光线阴暗,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那是什么?”我指着那根黑线问道。

    张老将这怪东西翻了个个。

    这才发现,有一段电线深深的插了进去。

    我脑子里精光一现。

    我突然想起了我和秀臣在表姐家把插线口拔囘出来拉了一上午电线的场景。

    难不成电线的这头是这么一个东西?

    我看到那电线从这肉瘤里面延伸出去,拖在地上。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那么,之前生物辐射探测仪所探测到的辐射值巨大以至于最后机器烧毁的元凶,也是这个吗?

    在我思考的当间,张老已经把探测仪拿了出来。

    看来他也想到了这点。

    秀臣静静的看着,若有所思。

    张老用手电照着,开始调试着上面的数据。

    这个时候我顺便用手电照了一下远方。

    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地下空间,

    大致有三十来米宽。

    不远处就是当时探测仪所照到的那扇门。

    墙上貌似有什么东西。

    “好了”张老突然说话。我赶紧把手电移到了那颗肉瘤上。

    仪器调试完毕。准备检测。

    检测仪上的灯已经开始亮了。

    我看到张老的手在轻轻的抖。

    他貌似很紧张。

    秀臣静静的看着;

    所有人静静的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张老静静的,慢慢的,坚定的,谨慎的按下启动按钮。

    “咻”的一声。

    我看到张老一哆嗦。

    仪器上的灯瞬间灭了。

    然后所有的数值一片乱码。

    仪器瞬间烧毁。

    果不其然。

    发出巨大生物辐射的,就是眼前这个不明的生物。

    此时此刻张老的表情就是对惊讶一次最好的诠释。

    秀臣静静的看着,面不改色,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

    气氛安静的可怕。

    “我今天选带的是C53幸好的测试幅度最大的仪器。”张老沉稳的说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王老紧张的额头都冒汗了。

    “倪铭,把我的工具箱给我。”张老头也不回的说道。

    倪铭身体强壮,大多数的设备都是他拿着的,包括一些必要的设备,比如防毒面具,夜视仪什么的。

    空气很安静,没人回应他的话。

    “倪铭?”刘老突然回头,手电也向后照着。

    我们也不约而同望向刚刚倪铭站的位置。

    刘老彻底傻了。

    不止刘老。

    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都凉了。

    哪还有倪铭的影子。

    他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了。

    恐怖就像瘟疫一般几何次方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开来。

    “倪铭?”刘老又叫了一声。

    回答的只有刘老轻微的回音

    “倪铭?”刘老再次叫了一声,听的出来刘老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一片的死寂。

    我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我不敢细想这说明了什么。

    这不大的地下空间里。

    我们六个人聚集的如此紧密。

    居然有一个人悄然无声的消失了。

    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失踪了。


    刚刚倪铭掉落下来的巨大声音在这静谧在到极点的紧张空气中犹如一颗炸囘弹。

    炸掉了在场人心底本来就不很牢固的防线

    此时此刻还在回荡。

    在人们的心中回荡。

    说实话我头一次见到死人。

    而且是这种没有头颅的死人。

    此时此刻就真真切切摆在我面前。

    我只有头皮发麻。

    我只有着一种感受了

    甚至连恶心都敢不到。

    所有的灯光一瞬间汇集到倪铭尸体上。

    秀臣第一时间把枪高高抬起,然后往顶上照着。

    灯光在洞顶移动着。

    三位专家已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听到轻微的啜泣声。

    我麻木的机械的转头。

    我看到王老表情几乎扭曲。

    他哽咽的发不出声音。

    他哭了。

    吓哭的。

    倪铭健壮无比的蛮富肌肉的身躯此时此刻就躺在我的脚下。一滩浓浓的血侵透了我脚下的泥土。

    匿名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死掉了

    他是怎么到洞顶去的?

    又是怎么被短时间斩头的?

    我门真心的是一点一点的动静都没发现。

    秀臣突然往前走了几部。

    顿时我们都一阵心慌。

    眼下,只要秀臣是我们唯一的心里依靠。

    现在最可怕的是我们独处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中。

    心里的恐惧远比现实的恐惧来的可怕。

    秀臣突然站住,往上照着,然后打了个手势。让我们过去。

    我们都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跑了过去。

    “看”,秀臣照着洞顶对我门说道。

    我们不约而同的抬头。

    我们看到洞顶还有一个洞。

    和我们刚刚下来的洞不是一个。

    我好似觉得。洞里面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

    那是一种及其幽怨的目光。

    我不清楚秀臣感到了没有。

    秀臣没有说话,又是一扬手。我们跟着秀臣,打算返原路。

    秀臣的灯光找到那个怪异的肉瘤的时候,我明显发现了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秀臣愣了一下,

    很明显他也看到了。

    他轻轻的抬着枪,向前走去。

    我不禁握紧了兜里揣的秀臣给我的刀。

    我们随着秀臣走到了肉瘤面前,秀臣向四周仔细的照着。

    空无一人

    这地下诡异的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秀臣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走到倪铭的无头尸面前,蹲了下来。

    他把脑袋探上前去仔细的查看着。

    此刻如果在这种环境下换做是我面对着这样一个尸体如此之近,我早晕厥过去了。

    “倪铭是被割头而死的,”他指着脖子的切口处说:“你们看,脖子的断口处非常的齐。说明是利刃快速切割而至。”

    他站起了身:“说明杀人者的手法非常老练,动作非常迅速,连我刚刚都没有注意到。”

    我想起了我貌似在探测传过来的画面上好像看到有人影一闪。

    进洞之前我好像也感觉到洞底有一双目光注视着我。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我双囘腿直打哆嗦。

    看来此时此刻在洞中除了我们五个人还存在着另一个人。

    一个在暗处的人

    不清楚他的动机是什么。

    总之我们现在每个人都危在旦夕、

    都有被杀的风险。

    专家门的脸色都不好看,俗话说那叫面如土色。

    秀臣则面无表情,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忐忑和不安。

    凶手是怎么把倪铭拉上洞顶的?

    凶手又在哪里?

    我看了看手上的鲜血。

    那是倪铭的。

    相当新鲜。

    还没有完全凝固。

    秀臣俯下囘身翻遍了倪铭身体上的每一个口袋,什么都没有。

    不光倪铭死了,他身上所带的随身物品也一无所有。

    我们所必需的物品,都在那个宝贵的工具箱里,也无影无踪了。

    这下我们几个人在这险象环生的地下,真可谓是赤手空拳了。

    三位专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明显受惊了。

    对于一切有悖于科学之外的无法解释的想象,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心理上的打击。
    秀臣掏出对讲机,准备要请求救援。

    “呼叫00。收到呼叫请回复。”秀臣镇定自若的说道。

    对讲机中一片杂音,只有沙沙的响声。

    “呼叫00呼叫00……00?……”秀臣一遍接一遍的呼叫到。

    答复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杂音。沙沙的声响不绝于耳。

    这沙沙的响声在这地下使得人本来就悬在空中的心更加的杂乱。

    上面指挥部居然没有反应?

    难道上面的人也?………………

    “看来地下的信号已经被严重干扰了。”张老扶了扶眼镜。他看着那个肉瘤说:“这个东西所散发出来的生物辐射波已经将信号彻底摧毁。”

    我掏出手机来一看。

    信号那格已然是空的了。

    我的心彻底沉了。

    难道我们就要在这令人绝望的地下自生自灭了。

    我现在心里十二分的后悔跟着秀臣来到了这个危机四伏的地下,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也是个常人。

    秀臣收起对讲机,

    我看到他的面色一如既往的一如一泓死水。

    只不过颇带了些悲壮的意味。

    他俯下囘身去,抱起那颗大囘肉瘤。

    我们都不清楚他要干什么。

    “都跟我来,他一声命令道。”

    我们所有人都起了身,跟着他。

    秀臣缓缓的走向那扇门。

    门的两边有两盏微弱的长明灯。

    把四周阴暗的环境照的更加幽暗。

    给这地下平添了几分诡异。

    秀臣的手电四处移动着,我们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走着。

    秀臣的手电移动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我们所有人的手电也都开始照在了两侧的土墙上。

    这时我才注意到墙壁上壁画的内容。


    在手电的光照下,可以看出,这不长的两面土墙上都画满了壁画。一幅接着一副。

    因为是土墙,加上年头久远,这些壁画磨损脱落的很厉害,有些已经残缺不堪不慎完整,不过还是能看出作者当年流畅秀美的画工。

    王老看着那些壁画出神,然后缓缓的走了过去。

    其他两位专家也跟上。

    专家毕竟是专家,即便是处在再危险的环境中,遇到一些具有考古价值的实物,他们还是会忘我冲上前去。

    对于这种学识比命重要的学者,我打心眼里钦佩。

    秀臣拿着手电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然后倒退着跟上了专家的步伐,

    现在负责安全的理所当然的就是秀臣了。

    我当然也无条件的凑了上去。


    离近看这些壁画更为精美,颇有敦煌飞天的感觉,一幅连着一幅,好像是在讲述着一个什么故事。

    三位专家把仔细的看着墙上的壁画,表情极其认真。手电照在上面就没挪过窝。

    看的出来壁画的主角是一个女子。

    服装发型都很具唐朝人的特点。

    看的出来这女子的姿色可谓是倾城倾国,不亚于杨贵妃之流。面部刻画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颇有神韵。

    只不过我看着这女子莫名的眼熟,仿佛似曾相识,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刘,这个壁画应该是唐朝的吧。”王老看了一眼刘老问道。

    刘老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看特征大概是出自晚唐。”旁边的张老插了一句。

    我不时的撇一眼一旁的秀臣。我生怕他也突然失踪了。

    秀臣警觉的四处张望的同时。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些壁画,看上去他也颇有兴趣。

    第一幅画上,这个女子独处在一片竹林中,旁有假山。女子坐在石头上双目似闭非睁。手中拖着一卷书,似在吟诗,又似假寐,俨然一幅侍女吟诗图。

    已经不错,只不过斑驳不堪,好像被风化了不少。

    我们缓缓随着光照移动着,来到了第二幅图。

    第二幅图上。同样是这位女子,手托书卷在胸前,窗前凝望,上方有月。女子侧颜微倾。双目紧闭。另一只手放在身后,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一副典型的才女风范。不同的是第二幅图上多了另一个小女子,看起来也是眉清目秀,只不过身材矮小,貌似年龄不大,在一旁点油灯。好像是吟诗女的女囘童。


    女囘童容貌婉约而不失童真,形态怡然。

    一派和谐的景象。

    不得不感叹画者的功底,整个画面虽历经岁月洗礼风化依然栩栩如生,让人仿觉身处其中。

    三位专家目不转睛,眼都不舍得眨一下,一副完全入迷的样子。想必他们心中很清楚这些壁画的考古价值。

    光柱移动到第三幅壁画。

    还是这位女子,手中依然是拖着书卷,背景是一片松林,后有岩石,中间有云雾缭绕,看此意境是在深山中,女囘童乖巧的站立在一边,手里拿着镰刀,背后背着竹筐,而他们的面前。画着一坨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东西颜色很深,加之风化已久,依然完全分辨不出是什么。

    我看像是一坨屎。个超大的那种。

    看来整个壁画不是单一的长幅画面,貌似是在讲述着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一定是要表述些什么,而且肯定跟这地下的一些机密有关。

    第四幅图,背景貌似是道观,女子优雅的站在原地,女囘童用锄头,弯腰挖坑,那坨屎就摆在旁边。看样子是要将那坨屎埋起。

    秀臣的手电时不时的移动着,眼睛警惕的四处望着,手中拿的枪就没松过

    第五幅图

    这幅开始,画面开始变得诡异了。

    女子香囘肩外露衣着松散的躺在床上。表情放囘荡安逸四周云雾缭绕,青龙白囘虎朱雀玄武黄绕其间。画面波澜壮阔,旁边的女囘童乖乖站在原地,双手捧着那坨屎站在床前。女子这时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仿佛她是主囘宰一切的天神一般。

    到这就开始让人看不懂了。

    这幅画想表达什么?

    一个优雅恬静的女子怎么突然给人一种荡囘妇感觉。

    最重要的是那四大神囘兽是想表达什么,他们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是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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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2-9-3 20:5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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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幅壁画上的四大神囘兽表达的是一种意境还是客观存在的?”我不禁问道。

    三位专家已经全然入了迷。

    王老说道:“唐朝壁画多规模宏大,色彩绚丽,气魄雄浑。这种幻想中神化了的人的社会现实活动很常见,”他咳嗽了两声“只不过……一般神话了的现实活动基本都简单明了容易理解,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这幅画,我才疏学浅,着实没有看明白。”

    “不对”张老突然说道“唐朝壁画虽神话的东西多,但都是以人为主,这出现四大神囘兽的,着实罕见。这幅画要表达的东西,必然是非常之隐晦的。”

    我实在无心听他们争执。

    我只注意到一点,好像那坨屎出现之后,画面中的女子貌似就彻底改变了。

    “别着急下定论,对面墙壁上还有。”秀臣说着,把手电照了过去。

    我们一行人又走到对面的墙壁前。

    秀臣仍然是一路后退着走,保护着我们的安全。

    这个第六幅画。

    三位专家急不可待的拔把眼睛凑了上去。

    女子在床上裸囘身而躺,眼睛紧闭表情安然。床周遭依然是烟雾缭绕。旁边的小圆桌上有一个小香炉。缓缓往外冒烟。而女囘童则拿着那坨屎,一脸高兴的子。



    我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下。

    那似乎不是高兴的表情,说是一种奸诈,一种得逞之后洋洋自得的表情更为合适。

    其实我也说不好那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只觉得在手电的照映下女囘童的脸在微微的幻化着。以一种常人根本察觉不到的幅度变化着。从不同角度看就是不同的表情。

    突然就有种诡异的感觉。

    只能说画者的技艺太鬼斧神工了。

    “看样子,这个怪东西在这些画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张老指着壁画上的那坨屎说。

    看来连专家门也注意到了。

    不知道所有的画都看完,能不能拨开云雾看清一些东西呢?

    我们走向了下一幅画。

    第七幅画。

    画面上女子站在原地,表情错愕,一种举手无措的样子,看样子很慌张。而女囘童静静躺在原地,眼睛微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了不过背景是道观,躺在道观的院子里应该不是睡觉吧。

    女囘童的身旁,放着那坨屎。

    最诡异的是,除了躺在地下的女囘童,还有一个腾云驾雾的女囘童。

    女囘童的背后有一双翅膀!

    似乎女囘童凭借着这双翅膀在冉冉升起。而且表情怪异,有些妖冶,有些狰狞。

    画者的记忆简直是巧夺天工了。

    我感到所有专家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完完全全有着身临其境感。

    我知道最让专家错愕的是什么

    是飞天女囘童背后的翅膀,那是一种堪比敦煌飞天壁画的架势,不,比敦煌飞天来的更让人震惊些。因为在专家的历史观念和文化中,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现代化的西方化的绘画方式。那翅膀栩栩如生,完全就是写实素描的手法。非常逼真,一副鸟翅膀。

    感觉完全就是一种中西结合速写与泼墨山水的混搭感觉

    “你见过古代有这种绘画手法么?”王老看着刘老问。

    刘老张着嘴,轻轻摇了摇头。

    这说明什么?

    难道画面上所描述的一切都是真的?

    仔细想想,刚刚看到的四大神囘兽也是如此逼真,仿佛会随时从画中跳跃出来似的。

    我不寒而栗。


    但是整个画面所表述的故事似乎有了流畅感。感觉前后画面能衔接上了。

    我在脑海中捋顺着所看到的信息,我在猜想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我也开始很期待。

    我和专家们迫不及待的走向下一幅壁画。

    秀臣似乎也看入了迷,他若有所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画面中的女子。

    第八幅画。

    女子跪在原地,手似乎被捆绑着,身边两个面目狰狞一脸横肉的彪形大汉站立两侧,肩扛大砍刀。一脸的杀气。女子身着残缺不堪的囚服,悲伤背着一个牌子,上面有字,已然看不清。

    我猜想那一定是“斩”字。

    女子的双目微闭,面有哀伤之色,看样子已经绝望了。整个画面配上历经风月的风化,颇有一种凄惨诡异之感。

    看的心中似乎也起了共鸣。

    即便是壁画,都会引起观看者潜在心底的情绪。

    突然就莫名的哀伤

    一代才情兼备风情万种的才女,魅惑而不失文雅,最后的下场竟然是在断头台。

    观之无不让人惋惜。

    我听见一声悲叹。

    王老面有哀伤。

    似乎他已然被情景融进去了似的。

    “可叹可叹啊……”王老突然就感叹道。

    画面讲述的故事,似清晰实则迷离,原本就是雾里看花现在好像更给这鬼魅般的地下蒙上了一层霜。

    看来这地下无非是和画中凄惨的女子有关了。

    抑或是那坨屎。

    秀臣看着脚底下的肉瘤,面部微微一颤。

    看来他没怎么受到壁画上的感染。

    能把壁画画到如此让人深入其中的地步,说是巧夺天工简直是委屈画者了但是又找不到其它的合适的词汇。

    这是已然风化千年的壁画,若是刚刚完成之时,不知有多么活灵似现栩栩如生。

    我听到哽咽声。

    我转头一看,王老居然哭了。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可悲可叹啊……一代才女,命就草草终结,不公,不公啊……”王老抹着眼泪说。

    我心想王老可谓是性情中人。

    刘老张老明显一愣,然后就过来拍着王老的后背,安慰着王老。

    看来王老的反应也很让他们意外。

    王老一直哭一直哭。

    哭到不能自已。

    那哭声在这空荡荡的地下久久回荡,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王老哭着,往前走一步,趴在壁画上,那感觉仿佛是要钻进画中去。

    这历经千年的壁画是不能摸的!

    王老怎么会悲伤的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我一愣。

    刘老张老赶紧上前去拉住王老。

    秀臣静静的看着王老。

    “别拉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冤啊!冤!”王老声嘶力竭的喊着,往墙上扑。

    我觉得王老的表现有点过了。

    “老王你怎么了?”

    “老王!老王你冷静点!……”刘老和张老一边拉着王老一边劝着。

    秀臣也一把上前去拉住他。

    “松开!都给我松开!”王老大叫着。

    秀臣赶紧捂住他的嘴:“在这别瞎叫!”

    突然,王老一发力一甩胳膊。大家都四散开来,刘老张老立马被推了个跟头,就连秀臣也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

    王老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把他拉开,别让他看壁画了!”秀臣突然大喊道。

    我赶忙上前去拉王老。

    突然我感到耳边又一阵风急促划过。

    我本能想低头。

    我听见“蹭”的一声。

    还没等我低头,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流“哗”的一声尽数泼在了我的脸上。

    顿时血腥味灌入了整个鼻腔。

    眼前一片红,什么都看不见。

    我下意识的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脸,让视线看清。

    结果我看到,

    王老的身子还站在原地,

    头没了。

    断口处非常整齐,脖子断口还在冉冉的往外冒着鲜血。

    王老的脑袋咕噜咕噜的一路滚到了阴暗处。

    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嘴也微张着。

    还保持着刚才惊讶发狂的表情。

    他的身子在原地摇摆了一会。轰然倒地。


    我错愕的愣在原地。

    这回真是彻彻底底愣住了。

    我今天历经了人生的两个第一次。

    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死尸,还是无头的。

    第一次亲眼目睹了一个人在我眼前被瞬间杀死。

    而且杀人者还是隐遁于无形的。

    我手不能控制的颤抖着抹了一把满脸的老王的血。

    不远处老王那颗头颅一双眼睛还在死死的望着我,那眼神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惊恐那么的恐怖。

    我感觉我块彻底疯掉了。

    在这阴森的地下,又发生这么多惊悚的事,首先迷乱的就是人的心智。

    心智迷乱之后就不能思考这是最恐怖的。

    眼下的情况说明两个事实。

    1杀人者在暗处一直盯着我们,趁我们不注意就突袭杀人。2秀臣在杀人者眼里完全不足为惧。王老简直就是当着秀臣的面死的死的这么麻利。

    现在连我们之中最可靠的秀臣都无法依靠,这下心里的防线大坝彻底决堤了。

    “不……不……”张老捂着脑袋摇了摇头,面部表情显得极其痛苦。

    我们不禁望向他。

    张老捂着脑袋往后退着,回头撞到了壁画,他转头。马上一个激灵,惊悚的马上一跳离开壁画。

    “不……不……不要杀我,别过来……别过来,求你了……”张老语调颤抖着说道,浑身上下剧烈的哆嗦。

    看来张老收到的刺囘激不轻,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张老,你冷静点。”秀臣准备去拉张老一下。
    “别过来!”张老捂着脑袋退后的好几步。

    秀臣一愣。

    “你们……你们都得死!……别过来……都别过来……”张老捂着脑袋后退着,和我们僵持着。好像刚才倪铭和王老的死都是我们干的似的。

    张老疯了。

    “张老你冷静点,我是秀臣,秀臣啊。”秀臣向张老喊道,他也不敢上前,他怕刺囘激到张老。

    刘老呆在原地,满脸的冷汗,一句话说不出口。

    “你给我滚远点!”张老大吼一声然后抱着脑袋一下兔子一般蹿了出去,速度极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张老“嗖”的一声经过我身边,我都来不及拉他。

    张老看到了壁画,又“啊”的叫了一声。

    张老孤零零的一个人向洞的黑暗中疾驰而去,

    “张老!回来!危险!”秀臣突然大吼道。

    张老没搭理他,头也不回的跑着

    这个时候,我恍惚间感到我眼睛所能及之处貌似有一个若有似无的影子在动,

    我突然感到不妙。

    “张老!小心!”我也大吼一声。

    这时候,张老突然站住了。

    空气顿时就突然静止了。

    张老的喧闹戛然而止。仿佛电影播放中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张老突然缓缓转过身来。

    我们赶紧把手电光移到他身上。

    只见张老从头部开始,到裆囘部,缓缓的出现了一道黑线。

    然后缓缓的,有血冉冉冒出、

    张老分成了两半。

    左一半又一半的向两边倒了下去。

    肝肠肚肺流了一地。

    张老也死了。

    还是从中间劈开的。

    我的心里一阵阵的作呕。

    想吐,又突吐不出来。

    感觉有东西卡在嗓子眼里,堵得慌,很难受。

    刘老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点反应也没有。

    “别再看两边的壁画了,这壁画有致幻和催眠的能力。”秀臣说道。

    我呆呆的望着秀臣。

    我还没从刚才的两起谋杀中回过味来。

    我们六个人下来,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了。

    而且这三个人死的不明不白。

    “丰,过来。”秀臣向我招了招手。

    我向向他走过去,腿却用不上力。

    我脚下的王老还尸骨未寒,脖子断口处还在冉冉的向外冒着血。

    我感到我们都陷入了一场局。

    我们都是猎物。

    其实我们最后都得死。

    只不过猎手要将我们玩弄一番,他尽了兴了,再将我们一一杀死。

    我想起了猫抓到耗子之后并不急着弄死,而是将之折磨一番再一口将其毙命。

    现在我们就是耗子。

    猫在暗处。

    秀臣带着刘老走了过来。

    “清醒点丰,现在不是在这里失神的时候,这个地下太危险了,我们得想办法逃离出去。”秀臣斩钉截铁

    的说道。

    我认为这是个百分之一百八十正确的选择。

    我真想马上立刻赶紧离开这里。

    连命都保不住了还探索个屁。

    我真觉得能活着就是最大幸福了。

    这个时候,

    隐隐约约的有一阵喧杂声,若隐若现。

    我肯定那不是我的错觉。

    因为我看到秀臣和刘老都是一愣。

    那喧闹声由远及近。

    似乎是惨叫声,咒骂声。

    从我门下洞的那个洞里传来的。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回头。

    秀臣抬起了手中的枪。

    突然,我们下来的那个洞里下来了一帮人。

    “我囘艹……怎么他囘妈有蛾子……”

    “这尼玛是什么啊……”

    “不要出声,赶紧**”

    “……”

    顿时喧闹声在洞里此起彼伏。整个空旷的底下顿时热闹起来。

    这热闹生把我带回现实。

    我觉得非常亲切。

    我又听到了久违的新鲜的来自地上的人的声音。

    秀臣一愣,把手电光照了过去。

    那边的人明显是注意到这里了:“编号00突击小组,自己人!”

    我感到了秀臣的表情明显的放松了一下。

    那是一种打心眼里的由衷的欣慰和松一口气的表情。

    那是一种亲切感,

    只有同类和同类相见的时候生物本能所具有的感觉。

    突击小组的人喘着气,挨着个的从履带上下降下来。每个下来的人身上都铺满了一层毒蛾,和我们一样,那些人一落地毒蛾就呼啦一声纷纷飞走。每个人都大口呼吸着,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们也是从履带上传送下来的,想必他们下来的时候也遭受了毒蛾的侵袭。

    一个体格健壮从头武装到脚的最先缓过劲来的人小跑过来,站到秀臣面前,“啪”就是一个军姿。然后敬礼。

    “00突击小组一号小分队队长苏翔向您报道!”那人姿势及其标准,敬个礼都呼呼生风。

    我看他这身装束,标准海军陆战队的配置。

    秀臣向他还了个礼。

    这时候他身后的突击小组其它成员都一股脑的小跑着感到秀臣面前**。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军人就是军人,即便是下来劫后余生,也能迅速的缓过来动作麻利,这就是军人的素养。

    秀臣叹了口气:“上面一切还好吧。”

    “报告,上面一切正常。指挥部和下面突然断绝了联系,没有信号,指挥部很着急,估计你们出了意外,就派我们下来支援。”

    “下来的时候没让毒蛾伤者吧。”秀臣问道。

    “报告,没有,无人员伤亡。不过也邪乎,这帮蛾子个头怎么那么大,乌殃乌殃的,关了手电都不行,专门咬人。”苏翔明显对那些毒蛾心有余悸。

    “那就好。”秀臣淡淡说道。

    “咱们底下这有人员伤亡没有?”苏翔继续问道。

    秀臣看了看地下:“已经死了三个了。”

    苏翔错愕的看了一眼地下,然后表情凝重起来。

    他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身后的突击队员也都跟着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

    默哀。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苏翔低声说道,语气中无不透露着自责和内疚。

    我突然感到又一次久违的安全感。

    不是说这帮人有多有保障。

    在面对着未知的恐惧的时候,一帮人在一起和一个人单独面对那心态是截然不同的,前者的恐惧感要大大的小于后者,这个我前文有所提到过。

    那是一种天生的聚合感。

    所以对于胆小者来说群居是一种再合适不过的生活方式。

    不知道如果他们早来一些时候。倪铭王老张老还会不会死?

    来了特种部队,的刘老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刚刚我真担心他也受不了刺囘激疯掉。

    接下来,秀臣开始和苏翔交待在洞里所遇到的一切。然后详细探讨了接下来的行动问题。

    倪铭王老和张老的尸体暂时被搁置在一起,最终是要运回洞上的。

    所有人的心情都不轻松,因为此时此刻,还有一个无名的杀手潜藏在洞内。

    我混在这些特种部队中间,心里安心多了。

    手无寸铁的专家你可以杀,有本事你杀光这些强悍的男人们?我甚至有些挑衅的想到。

    秀臣和苏翔经过详细探讨后决定。既然来了增援部队,就暂时放弃了离开这里的计划,秀臣打算去那扇门里面看了一下。

    看的出来,他对那扇门很感兴趣。


    我们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向那扇门走去。

    最前面是秀臣和苏翔,然后我和刘老混在部队中间。

    我安心太多了。

    因为我四周都是人。

    每个人还都那么强壮,武器配备也那么到位。每个人的眼上都带着夜视仪,由于数量供应有限,只有突击小组的每个人有,我和秀臣和刘老都没有。

    “说来也奇怪,这地下三百米处,空气流通还那么好,没有缺氧现象。”苏翔疑惑道。

    秀臣抱着怀里的那个肉瘤,没有说话。

    “不会是跟这个东西有关吧?”苏翔看了看那个肉瘤。

    “天知道。”秀臣淡淡说道。

    所有的人目视前方,即便是侧视,也是匆匆的一晃而过。

    刚才秀臣下令不许往两边看,不许看壁画,再三叮嘱。

    因为壁画有着莫名的致幻能力,

    这点我坚信不移。

    要不然刚刚王老和张老不至于那么快就死。

    苏翔不再说话,他也警惕的望着四周,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那个门前。

    手电光顿时移动到那门上。

    这是一闪石门,青石,而且明显是打磨过的,虽然历经千年但是表面依然光滑。

    门两侧有两盏长明灯,幽幽的亮着,那光亮瞬间就被手电的光芒掩盖。

    “我们怎么进去?”苏翔问道?

    秀臣没说话,上前用手轻轻的推了推。

    门文丝没动。看起来很是牢固。

    “要不我们启用爆破装置?”苏翔看着那门问道。

    秀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刘老突然窜到秀臣面前,跟着他一起端详起这个门来。

    手电筒的光在他的眼睛上反射着,看不清他的眼。

    “等等”刘老突然说话:“看这里,好象有字。”

    我也跟着凑了上去,仔仔细细的看着。

    打磨光滑的石门上浅浅的刻了四个大字。









    之前探测仪所拍到的门上刻着的字不是很明显么?

    把夜视仪给我。秀臣对苏翔命令道。

    苏翔把夜视仪递给秀臣,修臣带上之后细细的观察着。

    这四个大字基本上是上下左右每处一个。

    最重要的是这四个字是想表达些什么?

    这四个字是否和壁画上的那个女子有关?

    想到着我潜意识里向把脑袋移到壁画的方向看一看。但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很少看到门上只刻四个字的,刻的还这么浅。

    难道是时间不够充裕这刻上的四个字只是一个半成品?

    看这里,秀臣指着四个字的中间说道。

    我们把脑袋都凑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四个字的中间还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字。














    而且那个死不是刻上去的,居然是往外凸起的。

    “这是一个按钮。”秀臣突然道。“应该是操纵着某种机关。”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机关?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些古墓中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暗箭死起的恐怖场景。



    还是不按。

    这是个问题。

    “刘老,你怎么看?”秀臣问道。

    刘老托着下巴,苦思冥想:“首先,墓穴的机关少有设置在门上的,青石门上有机关我更是从没见过。其次,这个底下诡异无比,是不是古墓尚未得知。”

    刘老的这句话突突然触动了我。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

    我潜意识里一直把这里当作是小说里的古墓。

    但是现在我没有看到任何尸体,任何棺木。

    看到的只有诡异的壁画和险象环生的杀人事件。

    如果这不是古墓,这是某个有心人设下的一个局呢?

    一个埋藏了千百年转为我们来到这里的后人设下的一个局。

    秀臣看着那个按钮,迟迟不敢下手。

    那个“死”字,实在是太扎眼了。

    特别是眼下这种环境中。

    “磨磨唧唧的,要我说就直接按下去,管他有什么?哪有这么多的邪乎事?”苏翔大大咧咧的说道,

    看来这人性子急,不爱思考。

    秀臣思踱着,一直没有说话,看着那四个字和那个按钮出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貌似除了发现那个按钮之外也没有更新的进展。

    “按。”秀臣突然发话了“所有的人提高戒备,准备随时趴下。护住脑袋。”秀臣命令道。

    “所有人,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瞄准。”苏翔吼道。

    一队士兵把枪分别瞄准不同的方向,三百六十度整个一圈完全没有死角。

    我的心突然又紧张了起来。

    如果我有幸能活着出去,我一准得心力衰竭。

    秀臣修长的手,

    轻轻的按了下去。

    他指尖接触按钮的那一刹那。

    我猛然低下了头。紧紧闭上了眼睛。

    然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暗箭飞出。

    随着一阵沉闷的声音,门缓缓开启了。


    门是自动向一侧开启的。

    我真的很佩服古人的指挥,原来远在唐朝的时候,人们就掌握了自动安全门的技术了。

    一阵清凉舒爽之气从里面传出。

    我诧异到在这地下居然会有如此清凉之感。难道这里也有流动的气流。

    然而当我看见门内的景象的时候,我彻底愣住了。

    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愣住了。

    面前,是一片深邃无比一大泓湖水。虽然光线昏暗但是看的出来水面极为清澈。若如果将这湖水放到阳光下,必是波光粼粼清澈见底,湖的中心有一个小岛似的祭坛一类的小型平台,上面静静的放着一个长方形物体,老远一看好似是棺木,四盏长明灯在死角静静的照着,极其诡秘。

    在地下三百米处居然有这样的一个地下湖,

    这不是最令人惊讶的。

    最令人惊讶的是,我门的头顶,所能望及之处,全都是钟乳石!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钟乳石是不可能存在于地下三百米处的。

    我们抬头错愕的望着,头顶密密麻麻的全是钟乳石。

    时不时的有水滴从上面落下来,打在湖面上,激荡起层层涟漪。

    这里居然有钟乳石洞。而且数量奇多。

    比房山那边那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消息一公布出去凤凰城别想住人了,立马开发成旅游景点。
    而且这个钟乳石洞好多洞口向外延伸,不知道通往那里。

    水滴滴落在水面上的声音,更加显得这空旷的钟乳石洞中一片静谧,

    正所谓僧敲月下门那种意境那般。

    我们都看呆了。

    上帝真是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大自然的艺术。

    眼前的整个画面极为秀美。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我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很渺小。

    不知道我身边的人是否和我有一样的感受,

    我转头望了一眼秀臣

    他眼睛定定的顶囘住不远处的那口棺木、

    眼睛和这湖水一样,没有一丝的波澜。

    “太你囘娘的漂亮了。”苏翔张着嘴感叹道。

    如果不是下洞来找东西,单纯的看美景,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刘老扶了扶差点掉下来的眼镜,指着不远处的小到平台上:“那个论形状来看的话,应该是棺木。”

    我一阵的费解,这里既不像那种皇室墓穴那样的高贵奢华,又不像草民那种枯朽简陋的棺木,而且我这个外行都看的出来,这里的风水极好,绝对适宜下葬。

    而且棺木如此摆放————在湖中央,这种摆放的方式,我至少从史料上是闻所未闻。而且我也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讲究。

    我把疑问对刘老说说,刘老也摇了摇头:“在下才疏学浅,这种摆放棺位的方式,我从未见过。”看的出来,他很激动,不管怎么说,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已经算是一个重量级的发现了。

    难道这地下诡异的秘密都隐藏在这最后的棺木中?

    看来一切的一切谜团要揭开棺木才能知晓了


    秀臣也是这个意思。

    要想事情有所进展,眼下的唯一方法,就是深入湖水中,游荡到湖中心的平台上,打开棺木,一探究竟。

    我望了望一那广阔无垠的死水一般没有生气的湖面,心里不禁发软。

    秀臣和苏翔商量了一下。

    决定先派出几名士兵潜入水中,游到对面先探探路,确保安全之后,所有的人再一通过去。

    “所有人,站好!”苏翔一声令下。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的士兵顿时军姿站好。

    “阿若!阿冬!阿颤!出列!”,顿时三个表情严峻的小伙虎虎生风的站了出来。

    “你们三个,每人带两名队员下水,游到对面查看棺木。”

    “是!”三人异口同声的答到。

    军人就是军人,到什么时候都那么有气力。

    我心想到。

    刘老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远处的棺木

    三个人,每人两个士兵,一共是八名士兵下水。

    他们迅速带上了潜水装置。然后开始仔细检查身上的设备,潜水灯,枪囘支弹囘药等。

    秀臣看着他们忙活,若有所思的盯向远方。

    几个人准备就绪之后,排成一排站在岸边。

    “跳!”苏翔一声令下。

    几个人动作迅速的几乎是同时落入水中,

    终于水花四射,这历经千年的静谧的湖面最终如镜子一般被打破。

    几个人下去之后水波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一圈接着一圈,一层叠着一层。很快,水面又恢复成了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我们按上的人眼睛紧紧的盯着远方的棺木,也观察着水面。

    睡眠没有一丝的涟漪。看来湖水很深,几个人应该是下潜到了很深的位置。

    苏翔看着表。表情紧绷着,看来他也不轻松。

    我蹲在原地,尽力感受着水带来的清凉,我一阵的疲惫,我想让这凉爽之气让我清醒点。

    安静环境下的时间总是会过的很慢。

    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秀臣也看了看表。

    “1分30秒。”苏翔说道。

    “他们……在水下……不会出什么危险吧……”刘老颤巍巍问道。

    “放心老爷子”苏翔胸口挺着“我们可都是特种兵出身,身手没的说,身上的家伙事也都是国内顶尖的装备,以他们的能力应付水下的种种情况绰绰有余。”

    苏翔自信满满的说道,他还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他递给秀臣一根,秀臣摆了摆手,没接。

    看样子这家伙是个典型的无囘神囘论主义者。

    我觉得他也蛮靠谱。

    但是我觉得进门之前的那个死字怎么就那么扎眼睛,那种阴霾在我的心头一直缭绕不散。

    终于,我听到出囘水的声音,不远处的平台上,几个人已经上岸。

    我们都齐刷刷的望向他们。

    他们上岸之后似乎还是检查棺木,打开手电,照着,仔细的查看着。

    苏翔抽着烟,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几个人有条不紊的查看着。看样子很是顺利。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开棺木。

    我好奇的望着远方的他们。

    突然,他们像是发现了什么变故一般。

    突然的不约而同的一股脑的纷纷跳入水中,有的甚至连手电都不要了扔在平台上。

    那分明是在逃命

    苏翔一惊,手中的烟都掉落在了地上。

    扑通扑通的落水声打破了久违的静谧,异常的刺耳。

    几个人纷纷落水,溅起水花一片。

    “所有人!警戒!”苏翔一声令下,所有的人纷纷抬起了枪,瞄准着、

    包括秀臣,他面色严峻,抬着枪指着水面。

    刘老和我则是大气都不敢出。

    水面再次恢复了一片沉寂。

    似乎刚刚的一片动静只是昙花一现,恍如做梦一般就好像没发生过。

    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点就会炸,紧张到了几点。

    我紧张的盯着水面,一动也不敢动。

    突然。

    我不知道他们发现了没有。

    我看到了。

    睡眠渐渐变得殷囘红。

    各种红色鬼魅的如同雨后春笋般在水面上绽放开来。

    最后汇集成一起

    那是什么?

    “我囘艹……”我听见苏翔不由自主骂了一句。

    顿时湖面化为一片血海,湖水尽数变成了红色。

    几个下水的士兵的尸体,纷纷飘了上来。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泡的膨囘胀。


    所有人都瞬间成雕塑了。

    我看到苏翔整个人面部都有些扭曲了。

    估计他此刻的自尊心被打散的支离破碎吧。

    秀臣也不禁愣在那里了。

    我头一次看到他那种表情。

    水下有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居然能将顶级特种兵悄然无息的杀害?

    让他们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天知道他们在水底下反抗没有。

    我想,是反抗了的。

    但是反抗无果。

    气氛顿时就紧张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人生观

    价值观。

    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水面上,雨后春笋般浮起了许多的人。

    没错,是人。

    裸囘体的女人。

    他们都有着一样的身材,一样的头发,一样的容貌。

    一样的一切。

    他们低着头,鬼魅的缓缓从水中浮起。一点一点的浮起。

    随之浮起的,还有我们身体里无穷无尽发散的恐怖。

    我们所有人都恍如梦中。

    至少当时我是这种感受。

    苏翔到底是特种兵,关键时刻第一个反应过来。

    “所有人!射……”他一句话还没吼出来。他身后就鬼魅般的出现了一个倒挂在空中的女子,头发散落下来,一双媚眼勾囘魂的看着他。

    与此同时,所有的士兵的背后都黑色涌动,黑色的波纹四处跳跃,一阵黑雾幻化成了水中裸囘体的女子。她们的手上有长长的指甲,温柔的放在士兵的脖子上。

    这些都是不到一秒的事。

    在我眼里却仿佛电影慢帧播放的电影那般清晰。

    苏翔瞬间被拉到了空中。

    消失在钟乳石的漆黑里。

    只听到一通直接的声音传来、

    那是皮和肉,肉和骨头分离的声音。

    随之掉落下来了一片血雾,都浇在了秀臣的脸上,

    然后苏翔化为一堆碎肉掉落下来。

    还有断掉的手,小囘腿。眼珠,牙齿。

    所有的士兵动脉顷刻之内全被划断。

    我一直听说人动脉被切割断掉之后血可以喷两米多高。

    今天我是真真切切的见到了。

    顿时所有人脖子上喷出去的血汇成了一片血的喷泉。

    我的身上不知道淋到了多少血,我已然彻底麻痹。

    刘老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瞪大了眼睛,“啊……啊……”的叫不出来,他突然捂住喉咙,感觉很痛苦一般,一口气死活上不来的感觉。

    然后他就保持着眼珠外凸嘴巴大张的恐怖姿势,倒下了。

    刘老被活活吓死了。

    只剩下满身是血的秀臣和我了。

    所有的裸囘女瞬间化为虫虫黑雾瞬间消失。

    秀臣优雅坦然的屹立在原地。

    然后秀臣周遭黑雾四起,博文涌动,所有的裸囘女都飘了出来,重重的将他围住。

    我看到秀臣朝我望了一眼。

    还是那好看的修长的眼睛,

    魅惑而不失英气。

    对着我嘴角轻轻上扬。

    对我一如既往的微笑了一下。

    那是我此生看过最好的微笑。

    那眼神此刻比湖水还要深隧,比湖水还要温柔。

    我来不及读懂秀臣的眼神中所包含的内容。

    我知道,那是我看到他最后的一眼。

    秀臣抬起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不!”我心里暗叫到,但是没有等我喊出口。

    秀臣扣下了扳机。

    顿时秀臣的脑袋炸开了花。

    血和骨头的碎片还有脑浆溅了我一脸。

    血和脑浆在我脸上滴落着,随之坠落的,还有我的眼泪。

    秀臣的失去脑袋的身体轰然倒地。

    所有的裸囘女也化成一片黑雾瞬间无影无踪。

    我泪流不止的站在原地。

    我再也没有了力气。跪了下去。

    “秀臣…………”我喃喃到,这不能控制的说出这两个字。

    瞬间一片黑雾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两条黑色的波纹划过我的眼前。

    一个面色及其苍白,嘴唇无比猩红头发也是白色的鬼魅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承认,这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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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2-9-3 20:58:05
    但我无力认出她是谁?

    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流着眼泪无力的望着她。

    突然,我感到脑袋一紧。

    顿时钻心的疼痛传来。

    我挣扎着抬起头,这个女人已经把几个长长的指甲插入我的脑中。

    我只感到脑袋嗡嗡作响。

    我的嘴中一时间五味陈杂。

    酸甜苦辣咸都有。

    咸的那是脑髓,腥的那是鲜血。

    女人把脸凑到我眼前。

    我几乎都能感到他的呼吸。

    我和他满是黑瞳的眼睛对视着。

    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

    那是一种人间不存在的,魅惑的香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颤抖流泪。

    脑袋里渗出的血液和脑浆已经开始在我脸上滑落

    我用尽最后所残存的意识和气力问她:“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把脸轻轻的凑了上来,请启了一下我的嘴唇。

    “知道我是谁么?”她猩红的嘴唇轻轻的动了下。

    我感受着她嘴唇的温度。

    那么冰冷。

    “我是你姐。”这是我用最后的意识所听到她说的话。

    然后我脑袋一阵炸响。

    我的头被捏爆了。




    独自游荡在一片无穷无尽的漆黑之中。

    那密不透风的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黑。

    视线无法企及黑色的发源,也无法到达黑色的结束。

    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无穷无尽的黑。

    我不知道这没有尽头的黑从何开始,到何结束。

    我只有彷惶,只有无助。

    外带迷茫。

    我亦不知道我是该静,是该动,抑或是生。或是死。

    此时此刻的我只有一副脱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的躯壳。

    这个时候,

    面前浮现出了一张脸。

    如同在黑色的汪囘洋中漂起的死鱼。

    跟这黑色一样的鬼魅。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

    我再熟悉不过。

    那是姐姐的脸。

    那猩红的嘴唇在一片黑的映衬下极其的扎眼。

    紧接着,姐姐的赤囘裸的身子也浮现了出来。

    光洁如玉,宛若陶瓷。

    姐姐的一双眼睛紧紧的望着我。

    她走到我身前,轻轻的托住我的脑袋。

    “知道我是谁么?”她轻轻的问道。

    “知道,是我的姐姐”我茫然的答到。机械式的答到,脑海中一片木然,我感到我的思想根本不是受自己支配。

    姐姐突然就笑了。
    那嘴唇嫣的一下展开了。

    姐姐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上来。

    我和姐姐的双囘唇交织着,舌头搅动在了一起。

    那冰冷的嘴唇带给我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

    我几乎快融化在姐姐的温柔乡里了。

    我不禁紧紧的把姐姐抱住。

    完全是出自于人的本能。

    人性的本能。

    这个时候,我的脖颈一凉。

    我回头一望。

    还是姐姐。

    另一个姐姐。

    和眼前我所拥囘吻的姐姐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几乎就是一个人。

    我背后的姐姐突然就把脑袋埋进了我的脖子里。

    那舌头如同鬼魅的毒蛇一般。爬上了我的脖颈,

    锁骨。

    仿佛美丽的毒药般令人欲罢不能。

    她的手也袭上了我的身体。

    慢慢的在我身上游走。

    两个姐姐把我夹在中间。

    两具冰冷的肉体。

    这个时候。

    四周似有一阵没有流动的气流划过。

    那是一种只有我能感觉到的气流。

    我放眼望去。

    四周全是姐姐。

    各种姐姐。

    一模一样,丝毫不差的,复制人一般的姐姐。

    她们都有着鬼魅的双眼,猩红的嘴唇。

    她们都带着欲囘望的眼光看着我。

    她们都仿佛是隐藏在夜幕中的饿狼那般。

    闪着精光的眼睛盯着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就会一拥而上扑上来

    渐渐的,我被姐姐扑到。

    我一个后仰倒在没有接触感的真空中

    所有的姐姐都扑了上来。

    顿时我感到满眼都是姐姐。

    我那熟悉的姐姐。

    熟悉又陌生的姐姐

    她们将我彻底的淹没

    ………………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轻轻的睁开眼睛。

    然后发现房间一片昏暗。

    这次我确定自己不是突然醒来的。

    这次真真切切的是睡到了自然醒。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

    透过窗户,我能看到被林立的大楼遮挡住一半的夕阳。

    昏暗的黄昏。

    晚霞真的很美。

    我深了个懒腰。

    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我这次睡的还真是舒服。

    我突然又想起白天的事来了。

    如果没有这几天发生的诡异的事情,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我突然想起这个点钟姐姐应该下班了

    家里的无名洞生物辐射…………

    我心一紧,突然很担心姐姐的安危。

    我赶忙掏出来给姐姐打了个电话。

    我看到了一个未接来电。

    来自姐姐。

    我赶紧回拨了过去。

    电话还没接通。

    我紧张的望着窗外一点一点没落的暗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好听的播报员的女声传到我耳中,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诡异。

    怎么回事?

    我心想到。

    该不该回去看看呢?

    一想到家里那诡异的事情,我就不寒而栗。

    秀臣也跟我说了让我哪里都不要去。

    我叹了口气,往后一仰,又倒在床上。

    我掏出手机,打开UC浏览器,打算随便逛微博看看。

    网页打开了,突然我的心就是一紧。

    小猪猪GUY:速度转发!求扩散!我们现在在凤凰城小区B座里,这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了好多**,还把我们封囘锁在家中不让出门!有谁知道真实情况的!速度转马上和谐了@XXX@XXXX@XXXX@XXXX

    星辰COOL转发了若冬狗的微博楼下全是****,还有好多不明人士,现在我们被禁在家中不允许出门这是怎么个情况?谁告知下??

    转发理由:要速度马上和谐了@XXX@XXX@XXX

    我看着这些消息,脑袋突然一炸。

    凤凰城怎么了?

    难道和我上午和秀臣发现的东西有关?

    姐姐就在那里

    电话也打不通

    难道…………

    我转头一望,

    晚霞已尽,夜色将至。

    我心里莫名的焦虑起来。

    我不能在这个屋里浪费时间等待了。

    直觉告诉我表姐有危险。

    我立马准备起身冲出房门。

    等下,

    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感到一切似乎是那么的熟悉。

    一切都是似曾相识。

    不论是我所在的环境,还是刚刚经历的事情,看到的一切

    刚刚一切的一切。

    我都似曾相识。

    我好像看到过类似的晚霞。类似的夕阳西下。

    类似的微博。

    甚至刚刚躺在床上的那种柔软的触感,都是一模一样的。

    恍如隔世般。

    我愣在原地。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思维又是一片空白。

    有一种东西在我脑海中,我把持不住。

    内心里很是焦急。

    那种焦虑,如同百爪挠心那般,极其难受。

    就好像是一种呼之欲出的回忆,就要想起来,却卡在脑壳,死活出不来。

    这个时候,我无意间瞧瞧的一转头。

    我彻底傻了。

    我的满脸都是血。

    满身都是伤口。

    衣服残破不堪。

    脸上身上各种红色的白色的淡黄色的粘囘稠物。

    我脑袋“嗡”的一声。

    一阵钻心的剧痛。

    我恍惚想起了什么。

    那无明的洞囘穴。

    土层上覆盖的毒蛾。

    洞底诡异玄幻的壁画。

    有机关的青石门。

    石门后镜子一般的广阔无垠的湖水。

    死去的倪铭,专家,苏翔。

    还有…………

    我突然剧烈的哆嗦一下。

    我的心绞痛那般剧烈的颤抖着。

    秀臣!

    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现在是15:30。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发疯一般的往门外冲去。

    我刚一开门。

    “啊!”的一声。我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她尖叫了一声。

    看样子她正想开门的同时我也正好开门。

    “……你你你……”女子一副话到嘴边上不来卡鸡毛呛住的样子。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一活见鬼。

    我很欣慰,面前这个女子看来是正常人,此时此刻我的这副德行如果她看到泰然处之的话,我反而又

    会一个激灵。

    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无暇顾及她。我只知道秀臣现在即将踏上通往死亡的

    不归路。

    我一把推开那个女子,往楼道冲去。

    结果刚迈出一步,我就感觉到衣领一紧。

    “你给我站住!”女子大吼一声。一把抓囘住了我的衣领。

    想不到这个女子的力气奇大,我感到脖子勒的一紧,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往后一拉,我脚下一空,差点没栽到,踉踉跄跄的后退两步到她面前。

    她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你推我囘干嘛?小偷是不是?”她恶狠狠的说道。

    我心中百般焦急,不想跟她多解释。


    “放手!我不是小偷!”我咬牙切齿的喊道

    “不是小偷你推我囘干嘛?嗯?不是小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嗯?”女子咄咄逼人的问道。一双眼

    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快急疯了,我实在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了。人命关天。

    我一把抓囘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往她胸前狠狠一抓。

    我承认,很柔软,手囘感很好,尽管是隔着BRA。

    她明显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一手。“啊”的叫了一声。然后我趁她惊讶愣神的空档,抓囘住她手腕的手

    猛转一圈,一个反锁,她就束手就擒的背对着我站在我面前,然后我膝盖顺势一顶。正中她的股囘沟,我

    明显听见“腾”的一声。那是骨头受到猛烈撞击的声音。她直接趴在地上了。

    这是我情急之下的一套突然间手到擒来的连续技,由于我满心焦急,这个时候的我处于焦虑之中,力

    气特别大。我很亏对这姑娘,估计她的尾骨过后得去医院查查去。

    我没管她,赶紧向楼下冲去。

    “哎呦我囘艹囘你妹!”我听见背后一声怒吼。

    我囘艹

    我心里暗叫到。

    这姑娘是什么人物。前脚给她打趴下现在就爬起来了。

    由于我奔跑的速度很快,我已然冲到了第二楼层了。

    没想到这姑娘根本就不跑楼梯,直接从楼梯扶手上顺势就跳了下来。

    直接给了奔跑中的我一个落地空中回旋踢。

    我只感觉腮帮子一阵闷响,一阵强烈的撞击感传来。我一个狗吃囘屎摔在地上。

    我本能的在地上开始打滚,因为倒在地上的人是最容易被攻击的。

    果不其然,我前脚打滚躲开,后脚她一只蹄子就剁了过来。

    我没空搭理她,起身之后颤颤巍巍踉踉跄跄加足马力又开始跑。

    “你丫还敢跑!”我听她在背后骂道。

    我捂着疼到没有知觉的腮帮子一溜狂奔,她在背后一溜够的追。

    我只感到她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就在我要出楼道的时候。

    我听到她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我本能一侧头。

    她腾空一击飞踹过来。

    我“啊”字只发出了一半声,背后一阵闷响,我感到胸口一凸。再次一个马趴被撂在地上,脸贴着地

    滑出了楼道。

    我感到我的脸皮在地上已然磨尽了。

    这娘们简直尼玛是悍妇!

    我怕艰难的准备爬起来接着跑。

    我新说要是今天没秀臣这码事我特么收拾不死你。

    没想到女子上前一步对着我爬起一半的身体飞起就是一脚。

    我感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踹的我直接喷出胃液来了。

    我的身体拖离地面,几乎被踢的腾空飞了起来。

    我落地之后打了几个滚。

    我只感到自己快死了。

    我恍惚间看到女子又冲了上来。



    没完没了了是吗?

    不把我弄死不算完事是吗?

    艹老囘子今天先解决了你再说。奉陪到底!

    我愤怒了。

    都说愤怒时候人的智商为零,但是体内的潜能会爆发,身体的力量是平时的好几倍。

    这话一点不假。


    女子冲过来的时候我突然一记扫堂腿。


    那速度连我自己都诧异不已。


    女子似乎没料到我会反击的这么快。


    脚踝被我狠狠的击中。


    她“啊”了一声然后身体腾空而起。


    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激荡起层层尘土。

    看得出来她摔得不轻。

    因为我听到了骨头格拉格拉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摔错位了。

    我狠了狠心,决定一绝后患。

    我起身走到一脸痛苦与错愕交错的女子的身前。

    “哎哎……?!你要干嘛?……”她明显慌了。

    我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她,

    她的体重倒是蛮轻的,身材还不错。

    我不给她唧唧歪歪的机会,助跑两步上前借力把她扔进了小区花园里的水池子里。

    听着噗通的落水声。我的心里一阵畅快。

    QNMLGB,我暗骂一声。

    这时候我还意识到还有秀臣这么一档子事。

    我赶紧一瘸一拐的向小区外跑去。
    出了小区门,我用尽全力踉踉跄跄的跑到路边上。身手开始拦出租车。


    所有的出租车见了我都向是见了瘟神一样。


    没一辆停的。


    我心里急的火都要喷出来了。


    如果晚上八点之前不能感到凤凰城,秀臣就该下洞了。


    那是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啊。


    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之前阻隔的思绪仿佛一瞬间都畅通无阻。


    一辆又一辆的出租空车在我面前疾驰而过,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人。


    又一辆出租车奔了过来,我伸手拦车,看它貌似也没有停车的意思。


    车的副驾驶上还有一人。


    车快靠近我的时候,我突然一蹦到马路中间,只身拦车。


    出租车司机明显一愣,随即立即刹车。


    那刺耳的刹车声让耳膜一阵的不舒服。


    司机猛的摇下车窗探出头来:“我艹你丫找死啊!”


    我没搭理他,我两部跑到右侧车门一把拉开,乘客一脸惊恐的望着我,我不由分说的突然一把将他拽下了车。


    危急时刻我的力气还是很大的。


    那乘客倒在地上,估计他还没回过味来呢。手撑着地就要起身。


    我怕又有不必要的纠纷浪费时间,我突然就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他微微的飞了起来,屁股着地之后又弹了一下,脑袋磕在路边的树干上,没了动静。


    我趁着这工夫瞬间闪进了车,电光火石般关好了车门。


    “大哥你看你这是干嘛啊……”司机突然就唯唯诺诺到。


    我心说你刚才内横劲呢。


    我不想恐吓司机,我不想让他有太多心理负担,我只想他快点开车到凤凰城。


    “马上给我开到凤凰城,要多块有多快。速度”说着我把手捏的噶拉噶啦响


    “好嘞大哥!您放心。”司机一脑门子汗。


    这一路我不知道司机闯了几个红灯,我只看得出来油门踏板几乎快被他给踩漏了。



    司机的车一路狂奔到凤凰城。


    依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和记者。警囘察三三两两的进进出出。


    小区的侧面依然是两名荷枪实弹的**警戒着。


    我推开车门冲了下去 这次我一分钱都没给司机大哥留 估计给了他也不敢要。


    我下车内疚的望了一眼司机,这家伙真可怜,今天创了多少红灯扣了多少积分超了多少速得交多少罚款他自己估计都算不过来了,还一分钱没赚到,这还不算他担惊受怕的精神损失。
    下次如果能再见到他 我一定请他喝酒 我这样想到。


    司机果然没有离开 和我记忆中的一样,他个脑袋出来好奇的的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依然是国人那种爱看热闹的劣根性。


    这次 我没有径直无脑的冲进去,我拨开重重围观的人群,向门口大方的走去,人们纷纷让开道路。


    我觉得此刻我应该附上凶神恶煞的表情,才配得上我这一脸的血迹和浓浆,果不其然,在我走到门口千,两把枪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找李秀臣”我淡定的说道。


    俩**看到我这德行没一枪撂倒我我已然觉得是万幸。


    “你是什么人?”**警觉的望着我。


    “我是他朋友,我有要紧的急事找他。关乎他的生命!”我急切的说道。

    “请你出示证件。”他们果然是只认证件不认人。

    “我没证件!”我上千一步说道:“听着,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他,人命关天,一点耽误不得,凤凰城里是不是死了三个专…………”我还没说完,黑洞囘洞的枪口已经指向我了。

    “退后!”**大吼了一声。

    我举着手后退了两步,站在他们认为不构成威胁的距离。

    也许这帮**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仅仅是服从上级的命令。

    我此刻的样貌,就像一个疯子。

    还是不爱洗澡那种。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他们都会认为我是一派胡言。

    “那你们能不能通知一下李秀臣?你们可以核实一下,他现在真的非常非常的危险。”我耐心向他们解释道。

    两个**冷冷的望着我,冷血的雕塑一般。

    我暗骂了一声,掏出手机给秀臣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我手紧紧的捏着手机。心中把中国移动的娘骂了一万遍。

    突然,我想到。

    在梦中,我就是在这里遇到秀臣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秀臣片刻之后就应该出来见到我了。

    想到这,我释然了一点。

    秀臣能出现的话就一切都好办了。

    但是我好像是疏忽了一点。

    “怎么回事?”一个我听着并不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能辨识出那不是秀臣的。

    我一抬头。一个同样穿着**制囘服手拿对讲机的壮汉出现在我眼前。

    “倪铭?”我不禁脱口而出道。

    壮汉很明显愣了一阵

    “你怎么认识我?”他说道



    我傻了。

    出现在这里的不是秀臣。

    是倪铭。

    那秀臣现在在哪里?

    我感到有什么被改变了。

    时间好像有点错位。

    事件的进度好像被推移了几个时间点。

    我想了想,梦中的我冲出秀臣家门的时候可没有遇到那个悍妇。

    梦中的我来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曾经有一辆急救车开进小区,这次没有。

    我看了看表。

    难不成是出现在秀臣家门口那个悍妇拖延了时间耽误了事情的发展?

    我顿感茫然。

    “问你话呢,你认识我?”倪铭一句话把我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这些,我只想跟你说,秀臣有危险,你必须带我去见他。”

    “你认识李秀臣?”他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很认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我直觉告诉我倪铭是一个非常可以信任的人。

    因为我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一种踏实,一种坚定。

    那是一种隐藏不了遮掩不了的东西。

    此刻我必须把赌注都压在他身上了。

    “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一个洞?洞里面有一团类似于人脸的东西?”我又赶忙说到。

    倪铭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身边的两个**说道:“让他进来。”

    我赶忙走上前去。

    两个**拿着我不认识的手持仪器在我身上一通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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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2-9-3 20:59:04
    估计是在排除我身上隐藏武器的可能性。

    检查通过,我跟上了倪铭的步伐。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倪铭看着我问道。
    “我过后向你解释,现在没空,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阻止秀臣下洞!”我焦急道。


    倪铭看着我,半响没有动静。


    “你给我一个可以相信你的理由。”他眼神坚毅,看着我一动不动的说道。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逃避。
    “我能预知未来。”我说出了这句假的一点逻辑都没有答案。


    倪铭掏出了对讲机。


    他信了。
    他的智商也就这样了 我心想到。


    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


    梦中倪铭是跟着一起下洞并且死在洞中,那么现在他怎么会站在这里?
    难道眼前倪铭不是倪铭?


    我突然紧张的望着他。


    “呼叫00,呼叫00,收到请回复。”倪铭对着对讲机说道。


    “00收到,请讲。”


    “李秀臣现在在哪里?”匿名说道。


    “秀臣现在在洞中进行研究作业。”对讲机里答到。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我看了看表。


    刚刚19:00


    秀臣怎么这个时候就下洞了?
    我当时的脸色肯定不好看。


    因为我看到倪铭看我的眼神就是一惊。


    “现在探测一小组的状况怎么样?”倪铭继续问道。


    “已经失去联系,我们已经派特种部队救援小组下洞查看。”


    我的心一沉。


    果然没错,跟我梦中发生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时间提前了。


    秀臣会死的早点。


    倪铭挂下了对讲机,看的出他的表情很纠结。


    “秀臣和三个专家一起下洞的对不对?他们是去取一个累死于肉瘤一样的东西,之前你们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了三个专家了,下去的特种部队数量在二十人左右对吧?”我一口气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倪铭像看外星人那样看我。


    这在一个常人眼中是神乎其神的事情。


    “那他们最后会怎么样?”倪铭有点心虚的问道,我看得出来,明显他也紧张了。


    “死。”我只说了一个字。我知道这一个字的分量此刻就比得上千言万语。


    “跟我来!”倪铭低吼一声就飞速奔跑。


    我也不得不跟上。


    跑的方向是姐姐家。


    那个小小的临时指挥部。



    尼玛特种部队的身体素质就是不一般。


    我感觉我跑的心脏直疼,上期接不上下气快吐血了也只能勉强跟上。


    我看的出来倪铭还只是在放慢速度跑,故意不想让我差的太远。


    我们一路飞奔居民大楼前,倪铭猛然放满了角度,我差点没刹住车撞他身上。


    倪铭对着门口站岗的两个**打了个招呼然后带我进了去。


    大厅里跟梦中一模一样。


    一帮手拿重型枪囘械的士兵分成两排,在大厅伫立着。期间还不断的有身材魁梧的人在大厅巡视着。


    丝毫不差。


    邪了门了。


    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论断。


    现实的一切都是梦境中的重演。秀臣的性命危在旦夕。


    我们上了电梯。


    “洞内会有什么危险?”倪铭问道,看的出来他也很焦急。


    “首先你们适用自动履带携带下洞的,下去的土层上有着数量巨大的巨型毒蛾,等到下洞之后……你”我突然想起了下洞之后第一个死的是倪铭。


    “我什么?”倪铭瞪大眼睛问道。


    “口误,等到下洞之后,专家会接二连三的被莫名其妙的杀死。”我改口道。


    “被谁杀死的?”匿名问。


    “我也不知道。”我继续道“然后囘洞内有致幻的壁画,如果长时间观看的话会影响心智从而发疯。”


    我看的出倪铭像听天书一般。


    “最后,洞内有一青石门,上面有机关,按下机关门开之后囘进去…………”说着石门打开电梯门就突然打开了。


    我俩好像都吓一跳。


    电梯门开之后,楼道尽头就是姐姐家的防盗门。


    此刻在我眼里看来,是那样的熟悉。


    我们俩不约而同的冲了出去。



    跑到防盗门前,倪铭狠砸了几下门,然后说了一大串在我听来是鸟语的不知所云。


    貌似是对暗号。


    然后门突然的一声就开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客厅里荷枪实弹的**和便衣。


    现在对于这种场面,我已经不会感到紧张,应该说是我已经麻木了才对,见得太多了。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已经将我的心理素质提升了好几个段位。


    这些人我大都很面熟,之前在地下室交接的时候都见过的。


    然而此刻他们都不认识我。


    那种不久之前还跟你微笑打招呼的人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形同陌路,这种感觉真的很独特。


    这梦也太他囘妈离奇了。


    以至于我现在有些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倪铭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带着我进了卧室。


    那个在我心中此刻就是梦簋的卧室。


    卧室里临时指挥部的人看见我都是一愣。


    他们大概想不到倪铭会带着我这么一个丐帮弟子过来。


    我终于看到了那履带释放机的样子。


    大概三立方米体积的样子。上面密密麻麻各种指示仪。


    旁边坐着各种专家,


    还有站着的手持武器的安保人员。


    倪铭和大家简要的说明了我的情况。


    看的出来这些指挥人员也都很紧张。


    他们还真是与地下的秀臣一众断绝联系了。


    所有的人在听完倪铭的描述之后都像外星人一般看着我。


    我终于知道当你苏格拉底在面对着众弟子时候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此刻我说的一切无异于预言。


    而且都全中。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其中一个工作人员问我。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成火力网将我罩了起来。


    “预言。”我平静的说道。


    我看的出来每个人都有要抽我的冲动,包括倪铭。


    我这简单而且毫无根据的回答根本就不能成为她们能依靠的证词。


    我深知如果我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我今天也别想离开这里了。扰乱国家特殊机构工作的罪名背上是什么刑罚我还尚不得知。


    “你说洞壁上有毒蛾,那么好,之前探测仪下降的时候怎么没有照到?”


    “……”我无言以对。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


    梦就是梦。


    只是我的这个梦是虚幻的成分多一些还是真实的成分多一些?





    “好,我再问你一个,在你所谓的预言中,秀臣下洞的时候穿了防护服没有?”那个工作人员继续咄咄逼人道。


    “没有…………”我记得非常清楚,我们每个人都没穿。要不不会被毒蛾撕咬的体无完肤。


    “洞下三百米处氧气是十分稀薄的,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秀臣下洞时候带氧气罩了没有?”他继续问道。


    “……没……”我感到有些窘迫了。


    这些貌似是常识的问题理所当然都应该知道答案,可是当时在洞下这些就是没有发生。


    想想确实有悖于常理。


    别的不说,洞下三百米,我们都没有带任何供氧的装置,居然能生存那么久,而且丝毫没有感到不适。


    难道那真真切切的只是个梦?


    “那么好,”那个工作人员扶了扶眼镜说道:“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来参考你所谓的预言,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秀臣下洞的时候是穿了防护服的,而且防护服上有特殊的紧急供养装置。你的回答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我哑口无言,被堵的完全无言以对。


    当时地上有个缝我第一时间钻进去,谁也拦不住我。


    “而且……”我看到他对身边的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现在我们怀疑你通过不明渠道获取我们的保密信息。”


    我刚想反驳两句,突然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闷痛,我瞬间就跪在了地上,然后我本能的向挣扎,发现我的手早就被拧住,然后手腕一凉。


    “你们干什么!”我大吼一声。这是我才发现我的手腕上手铐已经上上了。


    速度还挺快。


    我这辈子老老实实克己奉公连看到警局的标志都会哆嗦的我此刻人生第一次被戴上了手铐。


    还是一个这么牛逼的组织。


    “把他铐在暖气上。”那个工作人员冷冷道。


    现在的我知道挣扎绝对是徒劳无功的,现在我要做的是配合他们,无条件的服从,等着秀臣上来————如果他还能上来的话。


    我的心里现在除了焦急如焚更多的是迷茫。



    我的双手都被手铐牢牢的铐在了暖气管子上。


    我的脑袋也一阵隐隐作痛。


    尼玛我一个要了命的梦醒来,被无名悍妇打,现在又被**打。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两个**站在我身体的两侧,寸步不离的看着我。


    “还没跟秀臣他们联系上么?”工作人员问道。


    另一个工作人员,操纵着仪器,然后打开一个手机似的装置,


    无尽的沙沙声和杂音传来。


    “切换频道,与营救小组联系。”工作人员又命令道。


    那个工作人员播动了几个按钮。


    仍然是不绝于耳的沙沙声和纷纷扰扰的杂音。


    “洞下发现的那个肉瘤似的东西含有超高的生物辐射,可以屏组一切信号!”我挣扎着说道,手铐勒的我手腕生疼。


    突然一脚飞起,我感到胸口一紧,差点没吐出囘血来。


    **一脚踹在我的胸口。


    我低着头剧烈的咳嗽着,要死了一般。


    “少他囘妈说话。”**骂道。


    工作人员转过一半头看着我。


    倪铭也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刚刚他并没有出手打我。


    我低着头喘着气,不敢再说话。


    这回工作人员没有反驳我。


    看来这回我说中了、



    我的胸口一阵阵的痉囘挛。


    嘴角止不住的往外流口水。


    尼玛这**出手就是狠。


    刚刚内一脚的力度,再配上那看着就恶心的皮靴。


    估计再来一脚我就得去做胸腔透囘视了。


    言多必失。


    我不再说话,也不敢说话,怕挨揍。


    气氛陷入了压抑的沉闷。


    所有人都不说话。


    我的心里其实已然有点绝望了。


    如果按照梦中的情景,秀臣离死已经不远了。


    但是现实看来,有好多地方和梦中是有明显出入的。


    最明显的,比如说倪铭。


    他按说是下洞之后第一个被割头的。


    现在他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并没有下洞。


    我也是应该在最后关头被爆头而死的,现在我也在这里。


    一切都是冥冥注定?


    我感觉,事情本应该像梦中那样发展,只不过出现了一些东西,改变了事情原本运行的轨迹。


    那个悍妇?


    我用舌头舔囘了舔肿痛的腮帮子。


    我突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


    这几天都恍若梦里。


    我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平行空间。


    在空间那段的我和姐姐平和快乐的生活着,生活宁静而不乏趣味。我每天上班,应付恶心人的张经理,下班之后吃姐姐给我做的饭,然后晚上一起看电视,姐姐陪我做文案,然后一起上床聊天睡觉。


    在这个空间里,姐姐诡异无比,深夜变身,让我不知所措,在这个空间里,姐姐是异化的,秀臣也在。而且秀臣改变了我原本生活的轨迹。


    “看!”


    工作人员突然惊呼到。


    履带发送器的履带突然开始运转。


    方向是往回收缩的。


    说明洞下有人上来了。


    我的心里一阵的激动。


    不对!


    我突然感到了莫名的恐慌。


    上来的和下去的不一定是同一种东西。


    我的直觉这么的告诉我。


    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的看着履带一点一点的往上升。


    我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


    我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保人员好像也注意到这个了,纷纷抬起枪,瞄准着履带发射器。


    空气一瞬间凝固的可以。


    我们好几双眼睛死死的盯着。


    终于,两个绑在一起的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缓缓升了上来。


    其中一个还拿着那个肉瘤。


    我眼前一亮。


    高高的那个把头上的头盔摘了下来,大大的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李秀臣!


    我内心一阵的激动


    秀臣没死,他还活的好好的。


    顿时浑身的伤痛好似无影无踪一般。


    我的心再次强烈的搏动起来


    那么专家们死了没有?


    眼前的情况明显跟我梦中所梦到的大相径庭。


    我已不想再思考其中的个中原因。


    秀臣既然已经上来了一切都好说。


    我现在有千言万语想对秀臣倾诉。


    这世界太尼玛神奇了。


    秀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固定装置“啪”的一下解开,秀臣走了下来,开始活动胳膊腿。


    所有的人面色都一阵的如负重释。鼓起掌来,然后纷纷其身上前走到秀臣面前。


    问长问短,搀扶着他。


    旁边的矮一点的人也摘下头上的面罩,我定睛一看,那是王老。


    顿时屋里热闹的起来,各种人各种说话。包括我身边两侧的**,也都上前去。


    一时间喧闹的人群中我显得格外的落寞。
    秀臣被重重的围了起来,他的怀中还抱着那颗肉瘤。


    他的目光一扫而过,突然定格在我的身上。


    “上丰?”他突然说道。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身上聚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秀臣说着,拨开围住他的各种人,想我走来。


    我尽力对他挤出一个笑容。


    我猜测我肯定笑的比哭还难看。


    秀臣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你脸上的伤这是怎么回事?”他疑惑的说道。


    “这个家伙自称看到了洞下的事物,跑过来说所谓的预言,而且我们怀疑他通过不明渠道得知了我们封囘锁的一些机密。”刚刚咄咄逼人的那个工作人员瞥了我一眼不屑的说道“他自称认识你。”


    秀臣回头望了一眼他,然后又看向我。


    “我说没说过不让你出门,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秀臣冷冷的说道。


    我诧异,笑容僵在脸上。


    “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不应该你来?”秀臣的眼睛犀利的望着我,那眼光让我着实承受不起。


    所有的人都望着我,那目光包含囘着什么样的内容我全然不知也无所谓,但是眼下秀臣的态度让我如吞苍蝇。


    “挨打了?”秀臣看着我一脸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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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2-9-3 20:59:34
    没人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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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發表於 2012-9-3 21:00:10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刚刚收拾过我的**脸上表情明显有变化。


    “你活该,知道么?”秀臣的语气似乎能让空气都结冰。


    我心顿时凉了。


    秀臣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往日温文尔雅的他呢?


    我感到眼前的秀臣是另一个秀臣,他和秀臣有着一样的躯体,但是没有一样的思维一样的灵魂。


    就好像真假美猴王那样。


    我低下头,不再看他,我不想和那冰冷的目光对峙。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没有人说话。


    压抑的很。


    我低着头,准备逆来顺受,静观事情的发展。


    不知过了多久


    现在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般难熬。


    我感到有些奇怪,本能的一抬头。


    发现秀臣已然冷冷的望着我,那目光让人感到不止是冰冷,而是有些恐怖。


    所有人都雕塑般,一动不动,死死的望着我,眼神空洞。


    “秀…………”我还未说完,秀臣突然扬手,把怀里的肉瘤向我砸来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一片虚无。


    我甚至都没感觉到任何的痛感任何触感。


    仿佛眼前的秀臣眼前的一切都是光怪陆离的影子。


    恍惚间眼前连黑色都没有,一片空灵的感觉。


    渐渐的瞬间眼前有了光感,逐渐的回复了视觉。


    眼前的一切又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还是紧张的盯着各种仪器的工作人员。


    我身边还是两个时不时虎视眈眈盯着我的**。


    还是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倪铭。


    我看了看履带接收器。上面的各种指示灯还是有条不紊的闪烁着,履带并没有回收回来。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亦或是我的一个梦?


    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做梦,而且还是那样清晰仿佛是亲临现场了一般。


    我看到的秀臣是那样的真实。


    我使劲眨了眨惺忪的眼睛。


    如果是幻觉的话,那这幻觉持续的时间也实在够长。


    我看我真是快疯了。


    眼前的人都在忙活,没人搭理我。


    秀臣会不会像我刚才所错觉感到的那般,顺顺利利的升上来呢?


    现场的气氛静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盯着眼前的履带发射器出神。


    突然,我脑中精光一闪。


    我们当初下洞的时候是在地下室下降的,履带发射器顺理成章的也是在地下室。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履带发射器怎么回是在卧室里??


    而且这个体积也明显没有地下室的那台大。


    仔细想想,履带发射器摆放在卧室内怎么说都是不合理的。


    从六楼到地下室这段距离的洞是不可能完全打通也不可能容得下两个人那么大的体积进入的,那样的话房子早就局部塌方了。


    “等等!”我这人有一毛病,心里藏不住事,话随思动,想到哪就脱口而出了。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投了过来。


    “你又想说什么?”那个工作人员冷冷说道。


    “履带发射器不是应该在地下室么?怎么会放在卧室里?难道你们把六楼到地下室的洞都完完全全打通了?”我疑惑的问道。


    所有人的表情顿时都凝固了。


    完全如同雕塑那般。


    包括倪铭。


    这种感觉很恶心,很似曾相识。


    我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们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这比再打我一顿更让我不寒而栗。


    “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么……”我不知过了多久撑不住颤颤巍巍的问道。


    这个时候,我感到太阳穴突然一凉。


    我已然石化,说不出话来了。


    **已经掏出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倪铭斜眼瞥了我一眼,说道:“既然看出来了,就得死。”


    我的脑袋顿时感觉快炸开来了般。


    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我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


    我感觉脑袋“轰”的一声。


    我在最后的意识中听到了骨头碎裂和脑浆迸发的声音。


    还有枪响。



    又死了。


    我尼玛的又死了。


    这一天不到的光景我都死两回了。


    我这辈子算是没白活。


    我死后的几秒这样的想着。


    不过被枪爆头的感觉似乎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疼,


    只不过子弹穿透颅脑的那一瞬有些钻心,那也只是一秒之内的光景。


    我的眼前又是一片黑。


    我无数次的看到了这种黑,就在这几天之内。


    仿佛这才是我最后归属。


    我对这种黑已然恶心了。


    什么时候这才能解脱啊。


    我眼前的黑色开始涌动。


    就像一片密不透风的雾一样,缓缓褪去。


    光。


    我又感受到了光感。


    朦朦胧胧的,


    我感到非常的亲切,能再见到光的感觉真好。


    这么说我这是来到了天堂了么?


    “嘿……喂!醒醒,干嘛呢?”


    一个微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是谁的声音。


    “傻了你?我囘艹囘你干嘛呢?没工夫陪你这犯愣,清醒点。”


    又是这声音。


    然后我感到了触感。


    仿佛是有人在触动我的身体。


    渐渐的我眼前光感逐渐清晰,眼前的一切事物都逐渐明晰起来。


    就像一场梦那样突然醒了过来。


    映入我眼帘的是倪铭。


    他在逐渐的摇晃着我的身子。


    就是着剧烈的摇晃,让我逐渐恢复了清醒,那触感越来越明显。


    我仿佛又是有如梦初醒般。


    这种感觉我经历了好多次了。


    “我囘艹囘你干嘛呢?行不行啊?”匿名摇晃着我的身子说道。


    我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了。


    还是居民楼前,还没进入大厅,正门口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着。


    “这……”我愣了。


    “这什么啊?刚才我都快冲进电梯了,回头一看,你影子都没了。我回头再一找,看到你在大楼前愣神呢,木偶似的,想什么呢你!”倪铭着急的说道。


    木偶似的。


    木偶都是没有灵魂的,


    这形容的太入味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我又回到了跟随倪铭进入大楼前的时刻。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刚才又是梦??


    如此清晰如此有真实感的梦?


    我突然感到一阵的恐惧,


    我看着倪铭,突然往后退了两步。


    倪铭也愣了:“怎么了你又?”


    现在的我快疯了,我已然辨别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虚无的。


    是对我友善的还是存心要我性命的。


    当一个人无法确认眼前的事情到底是真伪的时候,他离疯已经不远了。


    那种恐惧感无助感无限次方的在心中扩散,只有我能感觉得到。


    我继续往后退。


    倪铭上前一步:“怎么了你又?”


    “别过来!”我大吼一声。


    倪铭停下了脚步,显然愣住了。


    我突然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危险那么恐怖。


    我现在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要不我的心智迟早会被摧毁迟早会疯掉。


    我转身撒丫子就跑,用尽一切的力气,头也不回的跑。


    “喂!你去哪?!”倪铭的喊声从背后响起。


    在我听来那是催命的钟鸣,我风驰电掣的跑着,想甩掉身后的一切


    我几乎是夺路而逃,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


    我没有听到身后追逐而来的脚步声。


    倪铭没有冲上来追我。


    亦或是倪铭根本就不需要费力气追我。


    现在整个凤凰城都被他们组织牢牢的封囘锁着。我就如同笼中之鸟,向跑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那我也不要再靠近那个令我望而生畏的居民楼。


    我不管这是梦还是幻觉了


    我这几乎是本能的在想逃避了。


    我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我需要疯狂的奔跑疯狂的运动来发泄自己体内无穷无尽的恐惧感和迷茫感。


    我需要发泄。


    我看见路就跑,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这座凤凰死亡之城。


    慌不择路此刻就是对我最好的诠释。


    我就像一个毫无意识的疯子。


    相比此刻我身后追着五条藏獒我没有现在的速度那么快,


    因为这是本能恐惧所刺囘激肌体激发出来的速度。


    突然,我脚下一空。


    感觉脚被什么给硌了一下。


    然后我重重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疼。


    麻痛麻痛的。


    我暗骂


    今天我他囘妈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就这一下没给我摔死。我真快吐血了。


    然而我还不能动弹的时候,我感到我被一个人给拎了起来,


    就像拎小鸡子那般一样。


    我身体悬在空中。


    我费力的回头望了一眼,


    我囘艹!


    居然是我在秀臣家小区交手的那个悍妇。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报复我?


    我刚刚重重的摔了一下。


    想反抗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现在就是一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


    谁想打谁打。


    她的力气还真不小,拎着我还能小跑的走着。


    我感受到了被人从菜市场拎回家的鸡一路上的视野是什么样的。


    她把我拎到小区假山后面枝叶茂密的树林里。


    隐蔽性极好。


    不过这要是想在这个无人之地想最后QJ我一把,让我再死一回死于精尽人亡的话。我也认了。


    她到了树林里一把把我放下。


    “笨蛋,还挺重的你。”她喘着气说道。


    我瞪大着眼睛望着她不知道她要干嘛。


    “白囘痴,你觉得你这样无头苍蝇似的跑的话,能跑出凤凰城?”她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她的眼睛,浑身不能动弹。


    不知道这个泼囘妇说此话是何用意。


    刚刚的一跤摔得我现在浑身麻痛,几乎不能动弹。


    我还在诧异着此时此刻这个泼囘妇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她是怎么进来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她瞪了我一眼到。


    “不是……我说……”我刚向问些什么,她一只手瞬间捂住了我的嘴。


    我识趣的赶紧止住了声。


    她的手很香,那是一种很独特的香气,不同于我记忆中的任何一款香水的味道,那似乎是一种大自然的浑然天成的香,又有些怪异。


    她的手捂得很严实,我整个鼻腔都充斥满了这种味道。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便衣带着一队**缓缓的走过,目光警戒,像是在巡逻。


    我们目送着她们走远之后,她立马松开了手。


    我赶紧大喘了几口气:“那个……”


    她一个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小声的说道:“这个地方不安全,有什么话等出凤凰城再说。”


    我立马闭上了口。


    她小心翼翼的拉起了我。


    我浑身还是一阵的酸痛,走路都费劲,一股脑的肌肉拉伤的感觉。


    我轻声的呻囘吟了一下,她回头瞪了我一眼。


    她起身小心翼翼的离开,我谨慎的跟在后面。


    她的步伐非常轻,像猫,几乎听不到她在走路。


    我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方法带我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跟她一起走。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可以相信,虽然我现在越来越不相信我的直觉了。
    我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我突然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也是假的?会不会眼前的一切又是一道轮回又是一场梦?


    算了,想想这些我都恶心。


    反正一天都死了两回了,大不了再死一回。


    估计此时此刻世上再没有比我更看淡生死的人了。



    这回即便是死,也是死在美女手里,比前两次强点。


    抱着这种想法,我死死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她一边走一边警惕的四处望着。此刻在我眼中,她就是依靠,虽然是暂时性的。


    我感到这个女子不简单,就凭她能单身一人进入重兵把守的凤凰城内。


    我跟着她屁囘股后面一直**着,她把我带到了小区里的水池旁。


    “干嘛?”我轻轻问道,我突然想起了我在秀臣家小区和她打架时候把她扔进水池子里的场面。这个婆娘不会小心眼到这个时候报复我吧。


    “少废话,赶紧把你内脏驴脸洗洗。”她瞪着我说道。


    “洗脸?”我疑惑。


    “速度!别耽误时间。”她语气瞬间强硬囘起来。


    我看我又要挨揍了。


    不知道她揣的什么幺蛾子。


    我把头凑到水面之上。


    水很清澈,映出了我颓废不看的倒影。


    我看了看,马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太尼玛惨不忍睹了。


    一脸的血迹尘土浓浆,脸都浮肿变形了。


    这回我爹妈见了我一准认不出来了。


    我用手捧了一把水,往脸上泼去。


    一阵的清凉舒爽。


    脑袋顿时就清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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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2-9-3 21:00:39
    我索性直接把脸埋到了水里。


    我在水下睁开眼,看着那群小金鱼游来游去。


    这时我感到脖子一紧,我顿时浮出了水面,我被那婆娘拉了出来。


    “让你洗洗脸又没让你洗澡,差不多得了。”她看着我笑笑道。


    我赶紧抹了一把脸。


    “把脸擦擦”她递给我一包面巾纸。


    “哦……谢谢……”我接过纸巾,想到不久的刚刚我俩还厮打的不可开交,我居然有点害羞。


    “德行,赶紧走。”她说完一扬手,我边擦着脸边跟了上去。


    看着她的背影。还有她时不时转头警惕望望的侧脸。


    我突然觉得有点熟悉。


    我敢肯定我在什么地方似乎见过她。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的侧颜很好看,虽算不上完美。但绝对是耐看型的那种。


    典型的东方人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高囘挺的鼻梁,一点红的嘴唇。


    耳朵上有一个造型非常独特的耳坠。


    我从来没见过的。


    这个时候我还有心思观察美女,


    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


    突然,


    我回过神来。


    我发现她是领着我径直向**严守的大门口走去。


    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我原本想着再不济她会带着我从某个小门或者暗道溜走。


    她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带我走正门。


    想必倪铭现在开始整个凤凰城搜捕我呢吧


    我一个满脸血的男人神神叨叨的要赵秀臣,还说出了他们的部分机密。


    不把我当间谍才怪。


    想到这我内心不由得一阵的抽紧。


    看着她带我一步一步的接近大门,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颤一下。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简直是疯子。


    这个家伙不会是匿名那边抓我的特务吧??


    我伸手轻轻的抓囘住了她的衣襟。


    她的手轻轻的把我的手打了下去。


    头也不回的走着。


    我眼一闭,走就走把。


    听天由命了。


    怎么死不是死。


    她的步伐优雅自然,


    我的腿直打哆嗦。


    走到大门口了。


    两个荷枪实弹的**持着枪笔直的站着。


    威武雄壮。


    外人看来是很具威慑力的。


    我囘艹


    我紧紧闭上眼睛,故作镇定的走着。


    我等待着我突然被按倒在地的那一瞬间。


    然而不知道我走了多久。


    我感到我应该是走出来了,


    并没任何人抓我。


    我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明媚。


    我已然走出了凤凰城小区。


    她还在前面领路走着。


    我心中暗喜,不禁回头一看。


    两个**如同雕塑那般笔直的站着。


    一动不动。一动也不动。


    脸色铁青,


    目光空洞。


    就好像是


    僵尸。



    如果是平常人看到**这个样子肯定会吓一跳。


    活见鬼了这简直是。


    整个一丧尸出笼、


    不过像我这种这两天经历过各种生死奇异场面的人,我很淡然,不过更多的是疑惑。


    我们就这个样子走出来了?


    确定不会有追兵?


    我不禁上前迈了一步,跟她平行并肩而走。


    “就这么就出来了?”我看着她的侧脸问道。


    “瞎吧你,自己出没出来不知道?”她看都不看我一眼,目视前方说道。


    我哑然,我想了想又问道:“你确定后面不会有人追上来?”


    “所以你就别废话了,赶紧走。”她依然是目视着前方走着,脚下生风,竞走一般。目光冷静


    我不再说话,加快脚步,跟上她的步伐。


    我就那样的一直走着。


    这个丫头的运动能力我真是打心眼里钦佩。


    仿佛是不管怎么都都不会似的。


    脚下像踏上了风火轮。


    都听不到她的喘气。


    有着一张女人的面孔,却是比爷们还爷们。


    能离开那压抑的噩梦一般的凤凰城真好。


    我抬头看着一盏盏明亮的路灯。


    看着夜色茫茫。


    心中一片的茫然,和这夜色一样。


    我真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醒来之后发现我还在家里的床上躺着,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再给我做好饭。我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我的荒梦一场而已。


    然而这个梦简直太过逼真了


    我已经被困在梦里出不去了。


    至少此时此刻,我不想再接近凤凰城了。


    所有的人都那么诡异,所有的人都那么不可靠。


    整个世界我还能勉强的相信自己。


    尽管我很无助。


    满脑胡思乱想着,我和她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座桥上,桥下有一条小河。


    夜晚的河水,一片静谧。


    她突然止住脚步。


    静静的背对着我,


    一点气息都没有发出。


    影子一般的站着。


    我也止住了脚下的脚步。


    气氛突然变得这么安静我很不适应。


    又是那种恶心的令人压抑的气息。


    我现在最怵一个正常行动的人突然变得毫无生气。


    因为接下来这个人往往就要牛鬼蛇神了。


    难不成她也有异变?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她突然缓缓的转过身来。


    我的心又一次的卡到了嗓子眼。


    我真怕转过来的面孔是一张满眼黑瞳面色惨白的一张脸。


    她的身子彻底转了过来。


    还好,还是那张耐看的秀气的脸。


    她冲我微微一笑。


    我还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她突然一记扫堂腿。


    全身疲惫的我根本无力来躲她这一招。


    顿时我脚脖子一麻,身子就悬空了。


    今天我是要栽几个跟头啊。


    然而我并没有落地,她一把抱住了我。


    我愣了。


    她的怀里很香,和她手上的味道一样。


    都是那种很自然的,浑然天成的带着诡异气息的莫名的香味。


    很容易让人沉浸在其中。


    然而我还未遐想完毕,


    她把我抱到桥边上一松手。


    我瞬间落了下去。


    我囘艹!


    谋财害命啊。


    “噗通”一声,我落入水中。


    一时间我整个鼻腔都灌满了水。


    整个耳膜都充斥着水咕嘟咕嘟的声音。


    我在水下挣扎了一会,拼命的向水面上游去。


    幸好爷爷我水性还不错。


    我冲出了水面,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脸。


    我耳膜里的水尽数褪去,耳鸣的感觉逐渐消退。首先传入我耳中的就是她站在桥上的一串淫铃般的笑声。


    “笑NMB啊!疯了吧你!”我冲着她声嘶力竭的喊道。


    “该!这是今天你把我扔到水池子里的报复,以牙还牙!”她在桥上幸灾乐祸的喊道,还不忘做了一个鬼脸。


    我拍了一下水。这要是一个男人我非弄死他。


    “让你也尝尝在水下泡澡的滋味,如何?凉快不?”她笑道。


    “凉快你妹!”我骂道。


    “这对你算是仁慈的了,知道我今天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有多丢人么?好多人看着呢,我可是姑娘家耶。你这好歹现在没什么人看。”她装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


    我囘艹她还知道自己是个姑娘。


    这毕竟还是初春,温度还是很凉,此刻的我在水里稍微一动就直打哆嗦。


    “喂,我说。”她喊道。


    “说什么啊?”我感到自己都快冻死了,心里一阵的莫名的无限悲催。


    “姑奶奶我饿了,不请我吃顿饭吗?”她嘴角轻轻上扬到。


    太阳宫南街。


    元味觉囘醒火锅店。


    我看着桌子上摞起来的厚厚的一摞盘子。


    再看看眼前这多奇葩姑娘,


    她还在吃,


    而且吃的很香。


    三斤羊肉已经下肚,现在又开始肆无忌惮吞食的蔬菜。


    名副其实的大胃王。


    她的肚子就跟无底洞似的,永远填不满。


    黑洞一般的肚子好似是要把所有的食物都吸收进去。


    相比之下坐在他对面的我简直弱成渣了。


    满身是伤身心疲惫的我着实吃不下多少。


    骗骗肚子得了。


    难怪这姑娘运动能力如此彪悍,这得消耗多少啊


    最重要的是我心疼我兜里那点原本就不多了银子。


    我平时买个西瓜都得思想斗争半天这尼玛得花多少。


    今天我是破了财又免不了灾。


    我望着雾气缭绕的火锅对面的她,失了神。


    “看什么看啊,吃吃吃。看看这白菜都快煮成泥了。”透过雾气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倒是也蛮可爱的。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咬了一下盘子里的土豆片,难以下咽。


    “叹什么气啊,该吃吃该喝喝,你说你啊,年纪轻轻的一天到晚一幅老态龙钟的样子。小老头似的,有点获利成不,不要打扰本姑娘吃饭的心情。”。她边吃边说着。吃相不敢恭维。


    还真是不矜持,我心说你要是遇上我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不一定你会是什么反应呢。


    “我说,你倒还真是吃得下去,我们不得好好谈谈么?你也认识李秀臣?”我点了一根烟问道。


    她楞了一下。


    “我这人的特点是万事吃为先,有事先吃,吃完再说。”她说完把脑袋又埋在了盘子里。


    我吐了口烟无奈的摇了摇头。


    终于在她解决完最后一盘茼蒿后,她停下了嘴。


    此刻的我几乎都块打盹睡着了。


    她用餐巾纸抹了一下嘴,然后跟我打手势要烟。


    我递给了她一根。是五块五的硬红河。


    她看着烟,皱了一下眉,然后拿起我身边的打火机点燃。


    “就抽这档次的烟啊。”她笑了笑,吐了一口烟。


    我也点燃了一根。


    “我说,你也认识李秀臣?”我不想和她再在没有意义的话题上浪费时间了,我直接切入正题。


    “不错,认识,而且合作过,他之前去过我们寨子调查一件事情,我帮了他大忙。”她看着说道。


    “寨子?”我疑惑。


    “对,我是苗族人。”她笑笑:“瞧我这记性,还没来个自我介绍呢。我姓潘,潘晓薇。你可以叫我潘中医。”



    “没错,我在京西有一家中医馆,专门治各种疑难杂症。”


    我突然想起来我为什么觉得她眼熟了,我在XXTV的养生节目上见过她,原来她就是京城小有名气的老人们嘴里佳名流传的潘中医。出名是因为治愈好了一位骨癌弥留之际的老人。


    “很不高兴认识你。”她伸出手来。


    我会心一笑,也伸出了手:“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潘中医。彼此,我也很不高兴认识你。我叫杜上丰。”


    我并没有太多惊讶,秀臣这号人我都认识,你一个小小的中医算个毛


    她的手异常的滑,异常的嫩白,触感仿佛像是蛇皮。
    “知道,听他提起过你。”

    “提起过我?”

    “没错,这次我就是冲着你来的,没想到咱们的见面居然是不打不相识。”她笑着弹了弹烟灰。

    “冲着我来?秀臣怎么说的?”我没想到秀臣居然跟她提过我。

    潘中医讳莫如深的笑笑。不再说话。

    烟雾和火锅的雾混在一起,淼淼的升着。

    “其实也没什么,中午的光景我在丰台那边办事,接到了秀臣的一个电话,说速速让我到他南朗家园的那套住处去。说是你会在那等着我。”

    原来秀臣一早就安排了我和潘中医见面。

    但是秀臣并没有通知我。

    他只是叮嘱我在他家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出去。

    以秀臣办事那么严谨的人,怎么会不和我说一声的?

    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小疏漏?

    我皱了皱眉。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把你给打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她看着我似笑非笑到。那明显是憋笑快憋不住的表情。

    我狠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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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2-9-3 21:01:16
    我觉得秀臣身边的朋友一定大都是这种奇葩。

    “你说你一出门就满脸是血的样子,话都不说就推我一下,你至少当时来个简短的说明咱们也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嘛。”

    也是,换作是我是她一定会以为我是入室行窃未遂被打的满脸青的小偷。

    满脸的血。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时候我就是满脸的血,还有浓浆、

    如果说,我之前在洞底的经历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梦的话,那么我脸上的血哪来的?这该如何解释?

    我到底真的去没去过哪个洞?

    我真的快疯了真心的。

    那种在一片雾蒙蒙的看不清的思绪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却发现其实那只是一个虚无的时候,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我瞪大着眼睛,抓着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你我说?挨顿打不至于的吧?”她吐了口烟笑道。

    “至于,太至于了。”我抬头惨然一笑,估计笑的是比哭还难看。

    我还不想让她知道我所经历狗血的事情。我不想提及不想想起。

    真想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一遍的话,也不是在这里。

    “哟哟,瞧你这德行吧。就跟你吃多大亏似的,你不最后也把我仍水池子里去了嘛,让我丢人不说。衣服还得洗,摔得我现在肋骨还隐隐作痛。”她把烟一下掐灭。

    “你活该。”我心不在焉的随口一句。

    她抬头做要打我状,我很配合的做要躲状。

    “就冲你气你姑奶奶我,我还得再吃点。”她气鼓鼓的说“老板,再来俩肉烧饼。”

    吃死你丫的,我心说。

    “赶紧吃,再晚点你赶不上二路汽车了都。丰台离这可不算近。”我把手扶在后脑勺上,伸了个懒腰。

    她白了我一眼:“回?回哪去?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姑娘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家,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一眼表,

    已然21:20了。

    “那……你打算去哪”我试探着问道。

    她吃着烧饼,头也不抬,很随意的说道:“去哪?跟你回秀臣家呗”

    我嘴里含囘着的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开什么玩笑。

    这样一个刚认识还不到十二小时的人,居然主动提出要同住在一片屋檐下。

    还是一个女子。

    还是一个有点姿色的女子。

    亏她说的出来。

    这个时候我看见她又夹起一块冻豆腐往火锅里放。

    我不禁掰着筷子问道:“你不怕我吃你豆腐?”

    她几乎都没思考,嘴里还在不停咀嚼着,抬起头来对我微微一笑:“如果你有那胆量,我让你吃。”

    说完很随意的两根修长的手指把筷子折断了。

    我突然感觉我下囘体某个部位有点疼。

    我尴尬的笑笑。

    之后我俩又扯东扯西的侃了一会,

    我自始至终也没跟她说我的事,她也没过问,好像对我的遭遇丝毫不感兴趣似的,也稍微说了点秀臣的事,跟我一样,秀臣在他眼中,神秘莫测,无所不能,我没和他说秀臣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

    正当我看着这一桌子的残羹剩饭为自己那薄如蝉翼的钱包发愁的时候。她居然主动提出来把钱给结了。

    出火锅店门的时候,她甩了一句:“请姑奶奶来这种档次的地方吃饭实在有够跌份,这次饶了你,下次必须在希尔顿大酒店那种格调的地方请我一顿。”

    我本来微微暖起来的心瞬间又冷下去了。

    我在路边打了个车,向南郎家园走去。

    我卧在沙发里,颓唐的看着电视。

    我尝试着在各种频道的各种晚间新闻里找出关于今天凤凰城事件的只言片语

    未果。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种高度机密并且又国家最高机构经手的案子必然会封囘锁的密不透风更不可能出现在荧幕上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一点凤凰城里的消息,哪怕只是一点点。

    因为我相印证下我那个所谓的梦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对我对于自身判断力的认知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口。

    不远处的浴囘室里开着灯,雾气朦胧。

    潘中医躺在浴缸里的影子倒映在磨砂玻璃门上。

    不,这个时候叫她晓薇比较合适些。

    她轻轻的翘囘起一条修长的腿,纤细的胳膊和修长的手指在腿上滑动着,然后一路游枽向下,最后缓缓收入水中。

    无比的伍媚,无比的妖冶。

    我尽量抬起沉重的眼皮,不愿错过这性囘感的赏心悦目的一幕。

    想不到如此爷们的她身材是如此之好。

    凹凸有致,柔润有型。

    想必这丫头今天这个澡洗美了

    这要是没发生之前那些狗血诡异的事情该是有多美好。

    我在舒服的大沙发里,喝着地道的古巴咖啡,看着心仪的美人出浴。

    人生最大乐事莫过于此。

    可惜啊可惜。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经过这一天似梦非梦的这么一折腾之后,一安逸下来,我的身子就彻底虚了。

    睡虫立马就要上脑了。

    这个时候,浴囘室的门突然的就开了。

    蒸汽一股脑的肆无忌惮的冲了出来。

    与其一同出来的,还有裹着浴巾的晓薇。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特别好,出奇的标志。

    整个身子几乎没有一处不是黄金比例的。

    绝对玲珑剔透的身材。

    配合上那些突如其来的蒸汽。

    仿佛有些维纳斯在世的感觉。

    顿时我就困意就少了七分。

    她裹着浴巾走到我面前,优雅的转了一个圈。

    “怎么样,我身材还算可以吧。”她咧开嘴笑笑。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看待一件艺术品的艺术家一般。

    她一出来,满屋子都是香气。

    比起在凤凰城在她手上闻到的那种,更加明显更加浓郁。

    是那种浑然天成的很自然的香味。

    充斥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那香味飘在空中,似有质感。

    “我说,这是什么味道,如此之香,你身上用了什么特殊的香水吗?”我好奇的问道。

    她看着镜子擦着头,随口答了一句:“体囘香。”

    我的确是没闻到过这样的体囘香,这种带着丝丝草药的香味。

    我没再说话,气氛保持着那种很温暖的安静,很和谐,有一丝丝暧昧的空气。

    她也没再说话,静静的擦着头发,我喜欢这种静静的欣赏美女梳妆打扮的感觉。

    终于,我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

    她一甩头,用手拢了拢头发。

    “好了,今晚我睡里屋那可爱的大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睡沙发里。”她看着我笑着说道。

    我耸耸肩,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是徒劳,我也没力气和她争睡觉地点的问题了。现在的我疲惫的恨不得站着都能睡着了有一个沙发足矣。

    “好啦,就这么定了~我去给你拿被子去好么好的~”她说着一蹦一跳的进了卧室。

    夜深。

    迷迷噔噔的我睁开惺忪的双眼。

    一片宁静。

    竹子在月光的映耀下打在地上的影子重重叠叠。

    又是一片若有似无的黑。

    我真心讨厌这种和光并存只给光留一点点生存空间的半黑不黑。

    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又要在这个时候醒来,要熬过这难熬的黑夜。

    我的生物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每个午夜都准时的醒来。

    而且之后便难以入睡。

    在这个恶心的黑夜清醒的醒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因为我要独自面对着可能隐藏着各种危险的黑,来用极其清醒的头脑来思考可怕的一次次陷入死局的问题。

    这个时候,时间会比平时过的更慢,慢的不止一倍两倍,恐惧感也就随之蔓延开来。

    越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思维越发的清醒。

    典型受虐。

    我又想起了姐姐。

    我又想起了秀臣。

    现在的姐姐不知在哪里。

    如果那只是个梦的话,那么姐姐现在早就该下班了,她回家看到小区被封锁必然会跟我联系的。

    我把手机解锁看了看,有一条未读短信。

    我眼前一亮。

    来自:10086

    您好,您的账户余额已不足10元,为保证您的正常使用,请及时充值…………

    我苦笑。

    我想起来梦中的姐姐,白发的姐姐和黑发的姐姐,一个将我的头捏爆,一个用冰冷的双唇和柔软的躯体融化着我。

    姐姐……

    想到这,我突然决定给姐姐拨个电话。

    拨出去之后,等待电话接通的瞬间,才是最令人焦虑的,这个时候的时间就仿佛电影定格一般,一格一格的往前挪。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个声音在这个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渗人格外的让人烦躁。

    姐姐在我情理之中的联系不上。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理所当然的觉得姐姐肯定联系不上。

    难道都是因为那个梦吗?

    常理来说这个时候姐姐不该联系不上的,姐姐从来都是24开机的。

    一团阴云笼罩在心头。

    秀臣。

    更大的一个谜团。

    这是个现在让我完完全全看不透也完完全全生死未卜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所认识的秀臣是现实生活中的那个秀臣还是恍如梦中用肉瘤砸我的那个秀臣。

    不知为何,之前担忧秀臣想冲去凤凰城组织他迈向死亡深渊的冲动已经烟消云散。

    是因为恐惧?是因为迷茫?

    或是两者都有?

    我也不知道。

    现在的凤凰城只想让我逃避,恐惧的只想让我再也不要回到那个诡异的地方。

    谁也无法成为我返回凤凰城的借口。

    姐姐如是,秀臣如是。

    秀臣现在是死是活我以无力思考。

    我也想不通。

    我连自己所经历的事件的真实性都没捋顺,更不用说还有闲心担心别人的事情。

    心烦的我拿起桌上的红河,叼上一根。

    然后顺手掏出火点燃。

    烟很呛。

    很熏眼睛。

    我在黑夜中眯着双眼。试图在烟雾缭绕中寻找茫茫思绪中的突破口。

    突然。

    我想到了什么。

    浑身一激灵。

    刚刚我是用什么点燃的烟?

    我低头一看,一个打火机出现在我手中。

    它就那么理所当然的,顺理成章的出现在我手中。

    我是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内裤的,我这个打火机是从哪掏出来的??

    我呆呆的望着那个火机。

    彻底失了神。

    都不知道嘴里叼着的烟几乎都快燃了一半了,我几乎都还没抽。

    我手上,真真切切的,有着一个打火机。

    我往我浑身上下看了一眼。

    几乎跟光屁囘股没太大区别。

    我确认我身上没有装东西的地方。

    可是这个打火机的的确确的就出来了,

    难道这是我的幻觉?

    我把那打火机放到月光下。

    静静的看着

    仔细的抚摸着

    那样式,那质感,都跟我脑海中所想的一模一样。

    那触感很真实,事实告诉我,这就是一个打火机、

    可是,它是怎么出来的?

    只有一种解释,

    它凭空的变出来了,

    我抽着烟,不知不觉汗又下来了。

    这回可是我真真切切的见证了一件我身边超自然事件的发生,虽然不大。

    但是我远远知道这件事情的含义。

    如果它是真的的话。

    我的内心突然抑制不住的激动。

    这个时候,我听到卧室内有动静。

    轻微的动静。

    那是一种很怪异的声响,类似于咀嚼声,又好像有口水的声音。

    在一片黑中若有若无,

    听得出来那是刻意压低的声音。

    已经历经了那么多诡异事情的我现在心理素质上升的绝对不是一个两个档次。

    倘若是之前的我,现在浑身会哆嗦腿打晃。

    但是现在,我非常的冷静自若。

    我站起身。

    轻手轻脚的,尽量不让自己的脚下发出声音。向卧室走去。

    为了不出声我把拖鞋都脱了,光着脚。

    一步一步的,轻轻的,如同落叶般那样。

    卧室的门虚掩着。

    晓薇就在里面睡着。

    她在干吗?
    除了好奇,我也想把我刚刚所碰到的那个打火机的事情告诉她,和她分享一下。

    毕竟现在我身边只有她。

    我一步步的靠近了卧室的门。

    那怪异的无法名状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卧室里的月光已经透过虚掩的门缝洒了出来。

    我一步步的接近,终于走到了卧室门口。

    我透过虚掩的门缝,瞪大了眼睛偷偷的往里瞄了一眼。

    晓薇穿着睡裙跪在床上。没有睡觉。

    身子轻轻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嚼着什么东西。

    这么晚她在吃什么?

    我很好奇。

    然而我正打算打个招呼推门而入的时候。

    她突然回头了。

    也就是那一瞬间,我僵在门口了。

    一动也不能动。

    我看到了,跪在床上的,转过头来的晓薇的脸,是一张老太太的脸。

    眼眶深深的凹陷。眼球突出,满脸皱纹。嘴角还挂着。

    长长的唾液

    我手中的烟无声的从手中滑落。

    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叫聊斋。里面有一章节,叫画皮。

    我又想起了一个童话故事,较小红帽。

    我还想起了一首歌,叫披着羊皮的狼。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个外表丑陋躯体恐怖的妖兽,披上了魅惑诱人的外皮。

    晓薇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我,双瞳在夜幕下若隐若现,眼睛也似有似无。

    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部,我能察觉得到我的小囘腿肚子不听使唤的哆嗦。

    我想跑,腿又使不上大力气。

    我的胃里感到一阵的恶心。

    这个时候,晓薇突然转过身子,下了床。

    动作迟缓,慢慢悠悠。

    我顿时本能的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转身就跑。

    因为光线暗,慌不择路。我的脑袋撞在墙上,然后我一阵的眩晕。差点摔倒,但是我顾不得这些,我又起身往客厅冲去。

    我感到仿佛是活在黑色童话中。

    所有的一切都是邪恶的。

    最终的结局也会是阴暗的。

    大家都是妖大家都是鬼,没有一个人可信。有的只是内心底无穷无尽的绝望。

    难道我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我真是难过。

    这个时候,我感到脚脖子突然一阵麻痛,我跑了两步还没到大门口我就脚下一软,栽倒在沙发旁边上。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脚下溜走。

    身后的传来卧室门缓缓开启的声音。

    “吱呀”的刺耳狭长的声音在夜色的映衬下格外渗人。

    晓薇出来了。

    完了

    我心里暗叫到

    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还是那张老脸。

    一脸的褶子,核桃一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腐朽糜烂的气息,她的手捂在嘴上,似乎是把什么东西塞进去了。

    如果这个时候他的七窍再飞出些毒虫来,那就更应景了,整个一丧尸出笼。

    我腿用不上力气,我用胳膊撑着地,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的向前挪爬着。

    而眼眶深陷的晓薇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

    我快哭出来了都,我算是知道那种眼睁睁的看着危险来临想跑却束手无策时绝望的感受了。

    她越走越近,我越爬越无力,感到好像浑身都在逐渐的失去知觉浑身都要麻痹一般,胳膊渐渐用不上力气了。

    但是我还没有放弃,反正也该交代在这了,最后挣扎一把。

    我听见了耳畔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晓薇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此刻爬到了沙发的附近。

    我的意识还算清醒,但是此时我的身体已经莫名的完全用不上力气了。

    仿佛是中了毒一般。

    刚开始是腿部失去知觉,然后是身子,最后是胳膊。

    我真心的希望我的大脑和神经也一同麻痹,

    这样如果我死了的话我一点知觉也没有,没那么痛苦。

    但是悲催的是我现在异常的清醒,似乎比白天的辨识能力更强。

    那催命钟声般的脚步声在我耳畔划过。

    我看着一脸老太太样的晓薇经过我身边,在我面前的沙发上渐渐坐下。

    我一动不能动。

    我恨我此刻为什么思维还这么清晰为什么视觉还那么明朗。

    晓薇在沙发上坐下,带着一身腐囘败的气息和我静静的对视着。

    这比一下子弄死我来的更加折磨人。

    我想起了猫抓耗子的时候,猫抓囘住耗子向来不是直接弄死的,而是慢慢的玩弄,最后把耗子折磨致死,然后再慢慢的享用。

    我绝望的眼睁睁的看着晓薇,我想闭眼,然而眼皮已经全然不受大脑支配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令我傻眼的一幕。

    晓薇。

    潘晓薇。

    她脸上的皱纹,在一点点的隐退,如同迅速干涸的河流那边一点点的流逝。

    她干燥粗糙起皮的肌肤,也在一点点的充水。

    即便是在月光不清晰的照耀下。我也能看得出来她肤色的变化。

    那是又一种腐囘败暗黑色逐渐转变为柔嫩白囘皙。

    就好像一块已经干透了的臭豆腐瞬间变成了剥了壳的鸡蛋。

    她脸上的褶子也魔术般化为乌有,眼眶逐渐凸起,双瞳也有空洞无神变成了精光四射。

    她身上的腐囘败气息逐渐散去,那股香味,那种自然草药般的香气再一次的充斥了我的鼻孔。

    我看到了一具干尸是怎么变回大活人的

    我见证了一次返老还童的奇迹。

    我瞪大着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觉得我这20多年都白活了。

    我从小到大所建立起来的世界观都在这几天之内被摧毁的支离破碎。

    如同月光下的女神一般,晓薇好似又糜涅重生了。

    她重新用一双水润充神的眼睛看着我。

    那眼神很透亮,在月光下仿佛能看到瞳孔里装着水,透着一丝丝的波澜。

    她俯下囘身来,上前一步。

    她将我的脑袋抱在怀里

    “对不起,吓到你了。”她静静的说道。

    那股香气瞬间将我淹没。

    我早已经麻木。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我靠在晓薇软绵绵的怀里,任那香气肆无忌惮攻占我的鼻孔。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麻木的毫无生气的问道,我是彻彻底底的全然麻木了。

    晓薇没有说话,她只是把我抱得更紧。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再一次无力的问道。


    “我是人,完完整整的人……真的上丰,相信我。”晓薇紧紧的抱住我的脑袋,仿佛一松手我就会离去一般。

    我想推开她,然而手上还是暂时用不上力气。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么?”我微微扬起脑袋,望着她道。

    晓薇闭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我愣愣的看着她。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异常。

    为什么我所处在场景都仿佛梦诡一般。

    晓薇在痛苦什么?

    她有什么不能说的?

    “对不起,”我的手逐渐恢复了直觉,想推开她“现在的你让我感到恐怖,刚刚的一切不是我的幻觉,它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对吧?”

    晓薇仍然是一脸悲伤的样子。

    “你不解释,我感觉不到安全感和信任感,如果我们彼此之间都有着干扰到对方生活的秘密,那我们何必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感到有些愤怒。

    可能是这些天所经历的各种惊心动魄的事情已经让我的心灵本能的产生了抗拒了吧。

    现在再碰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我感到很厌烦。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紧紧的握着,我一愣。

    她俯下头,一泓秋水一般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那眼神是欺骗不了人的,无不透露着虔诚。

    如果说眼睛是人心灵窗口的话,那么我不得不说,晓薇的心灵很干净,一丝杂尘都没有。

    “相信我,我真的没想欺骗你,我是人,不是鬼,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知道了对你对我都不好,好多事情,你早晚都会知道的。不要再问我了好吗?”她捧着我的脸说道。

    那眼神让我突然感到一阵的内疚。

    那是一种让我自责的纯洁如冰的眼神。

    说完又把我的脑袋抱进了怀里。

    我看着晓薇握住我的手的手。

    我愣着神,丝毫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脸上一湿。

    暖暖的

    我一抬头,

    看到晓薇看着窗外的月光出神。

    眼眶里面有泪珠在打转。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

    我望了望不远处镜子里的我,睡眼惺忪,眼皮微微浮肿,黑眼圈都上来了。


    这几天的经历让我得少活多少年啊。

    窗外一片阴霾。

    仔细看看,


    窗外有细细密密的一层线。

    那是雨帘。

    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大,却很清凉。

    我看着在我怀中缩成一团睡着的晓薇。小猫一般。身子有规律的轻微的起伏,呼吸很轻。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

    现在是早上7:30

    往常的上班时间。

    之前秀臣帮我在公司请了长假,现在我也不用去上班了。

    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秀臣的消息?

    我一阵迷惘。

    我觉得事情的真相扑朔离迷,表姐跟着所有诡异的实践脱不了干系。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等待着坐以待毙,又应该去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姐姐……

    突然想到了姐姐,我打开电话号码本,准备给姐姐拨个电话。

    姐姐现在在哪里?

    我很担心也很焦急。

    这一晚上不晓得姐姐在哪里,刚刚看手机的时候也没有出现我所期待的未接电话还有未接短信。

    姐姐还是没主动联系我。

    电话拨了出去。

    窗外的雨,配着阴阴的天气。一个小小悲情的乐章。

    我望着窗外,等待着电话那头声音的响起,不管是何种声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呆呆的望着窗外。耳边已经全然麻木了。

    彻底联系不上姐姐了。

    我心里一团乱麻。

    我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

    我从没有像这样迷茫过,如此的无助。

    没人能帮得上我。

    看着怀里的晓薇。那温柔的睡相,恬静的表情,

    我帮她拢了拢遮在脸上的头发。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的响起。

    我抚摸着晓薇的手一抖。

    我精神为之一震。

    这个时候不管谁来电话都会让我兴奋的。

    来电:秀臣159XXXXXXXX

    我楞了一下,急忙接通。

    “秀臣你在哪?”我一上来就焦急的问道。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宁静的如同是另一个空间。

    “上丰,现在你在哪?”隔了好久,那边秀臣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秀臣还活着,秀臣没死!

    我的心里一阵的欣慰。

    不管怎么样,现在秀臣至少还能联系上。

    “我在你家,你怎么样,没事把?”

    “我很好,你放心。”秀臣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让人感到舒心。“你还记得当初咱们在你姐姐家拽的那段长长的电话线么?”秀臣问道。

    “嗯记得。”这个我太记得了,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一起下的洞————梦中下的。

    “我们从那个洞底下挖出了一个东西。”

    我的心突然一激灵。

    秀臣把那个肉瘤拿出来了?

    “什么东西?”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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